曹玉木脆不靠近许盛阳，转找个空地一屁坐，跟他聊起天来。

曹玉木每逢听他提到师父就跟着奉承附和大加惊叹，她言辞夸张，赞得许盛阳都觉怪异。

那些恶孽业力的颜是灰白中透着阴暗，无形无质，却蠕动如同烟雾虫蛇，看着异常恶心。

……

许盛阳当然不敢问她“你认不认识我师父”之类的话。

。

许盛阳一家人上全无恶孽业力，刘朴策也没有，刚才的曹玉木上也没有恶业。曾州却有些业力，阿凛也有一，尽他们如今依照午轩的吩咐，不涉毒，不妄杀，不殃及，不欺凌无辜，但他们早前就已有积累，何况他们了那一行，有哪个能是完全清白的？

曹玉木本就是看到许盛阳的护符箓，料定他有个者后台，才想要跟他卖个好，或者就近得好。她自持脸厚如城墙，跟晚辈要好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这种事她也常，现在倒是自然。

许盛阳听得收益良多，偶尔还为她鼓掌。

然而现在看来，他上竟然全无业力，对此，午轩还是有些惊讶和欣喜的。

过年的时候，午轩看到午知安上也有着轻微的罪业缠绕……

曹玉木由修行者因财而杀人夺宝说起，陆续又说到因而夺人妻女、因妒而嫉恨害人、因珍奇而卖乖讨好、因功法而伪装忠诚，等等各类灵异圈中发生过的实际事。许盛阳经过今天的遭遇，再听这些就不敢只当故事来听，而是设地的想自己遇到类似事应该怎样应对。

曹玉木说得兴起，手舞足蹈连连比划，满面红光，小锃亮，麻花辫横飞。

午轩能看到业力，却无法消除。他暗中对午知安试过，禅印菩提也无法起效。

曹玉木追上许盛阳之后，想带许盛阳去她在附近的一个落脚休息。但任她怎么说，许盛阳都不愿意跟她走。许盛阳只说自己要在小树林这里等师父，还委婉的说请前辈不要为难他，师父回来看不到他的话，肯定会有责怪。曹玉木一张大脸龇牙咧嘴的笑，她敢为难吗？那是作死哟！

午轩并不是修行有成才能看到别人上的恶孽业力，重生前的他便从未见过恶孽业力是什么模样。如今，他在深悟墨天那分关于“八天龙”的法则之时，自然而然的获得了这种能力。好似他本就拥有这么一门天赋，不需要借助墨天的协助，意念一动，便能看穿他人的罪业。

如此，两人一个说的多听的少，一个说的少听的多，气氛竟然平和来。

午轩淡淡的看着杜辛择和贺百面，施法解除他们的封印，一漠然的传音烙印到他们脑海，完全没有理可讲的直接欺压他们：“臣服于我，甘愿受我的化，改修我的功法！或者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再臣服于我。速速选择，不要耽搁。”

许盛阳见她没有恶意，自己又的确是被她所救，便也微微安心。曹玉木从贺百面开始跟他聊起来，许盛阳很显沉静的听她说话，自己则说的不多，只是有意无意的提到自家师父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两人一直聊到傍晚，一微光从天边来，到了近，显化形，正是星冠鹤氅的模糊影。

午轩自己杀人不少。虽然他自认从未枉杀一人，但那毕竟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