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笑：“渭城朝雨浥轻尘，字虽不同，但只听其音觉你我二人之名自同一句诗，也算有缘。”

卫城眨眨，应该不算吧？就算不是莫轻尘，他也会这样心吧？

“你与未缺不是好友吗？怎么总这样数落人家？”卫城笑。

莫轻尘摇：“不必了，就这样吧，什么莫大老板莫大少爷的本少爷都听习惯了，忽然换了称呼反倒会不适应。”

墨溪玦对卫城越来越喜，觉得自己在历经山之后终于遇到了知音，颇有相见恨晚的意味。不过短短几日，他不论书法作画都会请卫城前去欣赏，而莫轻尘也就越来越烦他。

卫城笑：“现在想一个也来得及。”

住在碧小筑的日很悠哉，这儿风景很好，与剑林不多修饰的放任不同，此每一个地方甚至细微到每一个角落，都是经过墨家几代人心布置的。透着风雅，随便挑个隙来都能娓娓一个由来，得卫城小心，生怕自己破坏了别人的心血。

“那你怎么……”莫轻尘顿了顿，“忘了我没字。”

卫城笑笑，又安抚了他几句，他才淡定来。卫城觉得，莫轻尘总是别别扭扭的，确实像个大孩，什么都等人伺候着，总是等人哄着。

卫城只是个半调，墨溪玦平也就一般，但当二人平相当的时候，总容易产生些惺惺相惜之意。

这天卫城正给莫轻尘换药，就听见莫轻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数落墨溪玦。他不禁低笑，从来都是别人嫌他烦的，难得他也会觉得莫轻尘话太多了。

偏偏自己就是那个自愿伺候他甘愿哄着他的人，也不知算不算孽缘。

“他唤我池生我唤他未缺有何不对？”卫城好笑，本来朋友间称呼对方的字就是很平常的事，真不知这家伙计较什么？

莫轻尘

莫轻尘觉得墨溪玦这人一都不风雅，住在如此雅致的地方实在是浪费。

这些日墨溪玦总喜约卫城去喝茶，两人还时常一起棋，偶尔还会切磋切磋武艺。卫城还懂些琴艺，早起时若听到墨溪玦调琴，也会细细聆听，待他一曲罢后，才赞叹几句。

莫轻尘不满：“听听，你们才认识五天，就已经未缺未缺的叫得这么亲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还只叫我莫兄呢！”

“你怎么……”卫城本来想问他及冠之时怎么没取个表字，后来想到他名中轻尘二字的由来，也不忍再问。

莫轻尘觉得，若是将墨溪玦扔到山外放任生长，很可能会长成孟轻狂这种狂狷之徒。

“嗯，只是依听着太女气，还不如轻尘。”莫轻尘撇了撇嘴。

其实墨家代代都是风雅士，非风雅者如墨溪玦之，从小受也是大雅之熏陶。一日三沐浴，凡衣先熏香。晨起携琴惊山鸟，暮归研墨抒臆。闲来可品茗，无事卧花荫。从小被这么教育着，再加上墨家世代遗传来的雅致风骨与面貌，墨溪玦怎么看都是风雅的。

就是了。再说了，就他现在这况，在想去哪儿他都拦不住。”

莫轻尘不乐意了：“你们两个都欺负我，看本少爷受伤好欺负是吧？待本少爷伤好之后，一定一一讨回！”

“你原来是不是叫莫依？”卫城回忆着莫离焰对他大哥那模糊的描述，想起了这么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