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火竟然被扑灭了。
“哎呀……”我回想起刚才那一幕,还真是有惊有险,一时间不知dao该怎麽gan谢王钩得儿。
“没事儿,你甭告诉你爹娘。”王钩得儿很大度地说。
我自然不想告诉父母,于是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我捂着被烧毁的那一块,像zuo耗zi一样地溜过去。“林庆华!”母亲突然叫了一声,我寒mao倒竖,装作没事似的回过tou来。
“过来,我看看你怎麽了。”
我偷偷瞟一yan父亲,他听到母亲这话,也放xia报纸,严厉地盯着我。我想自己应该是逃不过去了,就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拿开手,亮chu一大片焦黑。
自然,又是一通毒打。母亲一边打一边掉yan泪,说我nainai走了,还不知dao尊重nainai,连丧服都能给烧坏,真是自作孽,亏得我nainai宽宏大度。
紧接着,母亲就提着几个鸡dan送到王钩得儿家里去了。不消说,我们又欠了人家一个大人qing。
tou七到了,母亲烧了一顿丰盛的饭菜,却不让我碰。相反地,她把我赶回被窝里躺着,我觉得很奇怪。我死后,是不是别人也要遵循这样奇怪的礼节?
我睡不着,溜xia床偷偷听父母说话。父亲压低声音说dao:“咱妈那些东西,可不好整。你说怎麽烧?”
“你是指嫁妆?”
“唔。那些古玩,要不就那麽留着?我倒不是贪钱,但人走了,收藏品也跟着没了,啥东西也没留xia,心里实在是不好受。”虽然我看不到父亲,但我能gan受得到,他一定在皱着眉tou。
“自然的……别人家不是也有把遗wu作为传家宝的麽?”
“是啊,但是不是说tou七要把东西都烧掉麽。”
“要不咱们问问爸去?”
“成,你去罢!”
我听见母亲走chu门去,急忙跑到窗hu上,看着她一路来到爷爷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都没chu来,我觉得无聊,就从窗台上爬了xia来。
约莫是过了半小时,我听见后院有响动,一看,发现爷爷和父母正在院zi的一角挖坑,爷爷手里攥着一个布袋zi,我猜到那就是nainai那些珍贵的嫁妆。我不禁有些急了,六七年来,我已经熟悉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很多地方都放着nainai的珍藏品。有nainai留xia的东西,这个家才像家。
“就在这儿罢。”爷爷小声说,把一把铲zicha在地上。
“成。”父亲说。
接着,我就亲yan看着nainai的东西被埋jin去,然后一dian一dian被填平。
我躺在床上,愈发地想念nainai。死是甚麽意思呢?nainai是不是永远回不来了?和她的上一次见面仅仅是一个礼拜前,我们像平常一样吃过了晚饭,就各自回屋了……
如今nainai就已经走了,这是我们家的大不幸,怎麽能把她的所有遗wu也埋掉呢?以后岂不是就找不到nainai的留xia的痕迹了?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我匆匆忙忙地披上衣服,悄悄溜到后院那个角落。十二月的晚上冷得刺骨,但我的心嘭嘭tiao个不停,浑shenre血沸腾。爷爷的屋里传来鼾声,我咽了kou唾沫,盯着那堆刚填起来的土,恍惚间,我似乎觉得nainai就站在我前面,慈祥地笑着望着我。
我一咬牙,用手刨了xia去。我的手指生生地疼着,指甲里sai满了泥土。有石tou硌到我的手,但我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布袋zi。我把它轻轻拿chu来,在里面摸索着。很快,我摸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