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怎麽他了?我这样想着,就脱掉了棉袄,换上了新的棉袄。脱掉之前,我不知被一种甚麽心理促使着,看了一
门
,没有看到李言笑的影
,才让王钩得儿帮我脱掉了脏
。
“三十多,不是很老。”
快到吃饭的了,我想起“虞姬”邀请我去她家吃饭,又想起李言笑不知为甚麽摆
的一副臭脸,心里犹豫不决,不知
去还是不去。
“他怎麽了?”
我用夹板把脏衣服夹着丢到大盆里,心想还是这麽放着罢,等着让婶婶帮我洗净。如果不是我的手动不了,我真想亲自把衣服洗
来。
我就想起了一首词:我住长江,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
。台湾应该不是饮长江
,因为它是一个海岛。
李言笑神秘兮兮地说:“她不是演虞姬麽,她看上了那个演项羽的……”
“当然没有,去了的台湾人都给关起来了。”
我开导李言笑:“那她那麽年轻,怎麽可能守一辈寡。你母亲也有苦衷,没准儿找一个伴儿,你们都会过得更好。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到底有多伤心?”
“你不要跟别人说。”
“谁?”
我伸小手指跟李言笑拉了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稀巴烂!”
我没有问他刚才的事,只是跟他说:“你母亲怎麽了,你要那样对她?她毕竟是你母亲啊。”
“不说。”
我不是特别惊讶,但还是瞪圆了珠
:“那个‘项羽’,多大了?”
“长的怎麽样?”
“他不是去台湾了麽。”
“谁知他……他帮着我打架来着,谁知
刚才又怎麽了,大少爷脾气。”没错,李言笑给我的印象就是很“大少爷”,他喜
的、愿意的,就心平气和去
,很温柔;但一有人被他讨厌,或者
犯了他的禁忌,他就横眉冷对。
“不是,意思就是不让他们回来了,也不准通信,也不准坐船来往。”
“还好罢,长得不好能唱戏?”
“保证?”
正在犹豫着,李言笑不知甚麽时候又靠在了我们家的门,打量了我一
,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去我家吃饭罢。”
“住在那三层楼里。”
我有些惊讶,这才明白为甚麽李家人都对“虞姬”有隔阂,而且李言笑那麽对待他母亲,长辈们也不教。我说:“那你父亲……”
李言笑看了看四,小声对我说:“这个我也知
,虽然我不想要继父,但我能理解她。但你不知
,我母亲她看上了谁……”
“因为他为人不太好,这是村里都知的,”李言笑一副十分明白的样
,“我母亲也知
这个,她那
,无非就是日久生
,来得莫名其妙。”
“她……”李言笑显然不知怎麽说才好,“我母亲想再给我找个父亲。”
我朝他微微笑了一,甚麽也没说,还是跟着他去了。
“你们没有联系麽?”
“关到监狱?”
我想,一定是因为李言笑特意说来帮我换衣服,而我一疏忽让王钩得儿帮我换了,他应该为这事不兴。但是,这种鸡
蒜
的小事,怎能放在心上?我觉得,李言笑虽然生在大家,却没有大家宽阔的
怀。
“你为甚麽不想让你母亲跟他好?”
我心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