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在现实和工作中来回穿梭着，一会儿顾及一的孩，一会儿在脑海中不断模拟着溶比。不知过了多久，前的孩声音小了不少，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哭累了，慢慢地睡着了。

“不要飞得太，”顾清缓缓地说，“只要还看得清地面上的草，深一气就可以回来。所以我并不是一个非常合格的风筝，我并不敢飞到极限去看一看。”

“来，别窝着哭。”顾清抱住他翻躺成正面。

“爸爸，你飞走吧，”里昂扑到顾清的怀里哭了起来，“不要回来，你飞走吧。”

第二天，顾清早早醒来了。里昂一直趴在他上睡着，短发透过T恤有扎，像一只刺猬。顾清短短呼了几，缓解一长久未动仿佛打了麻醉的后背。小孩也迷迷糊糊地醒来了，向的那边脸上印着好几红印，和他T恤上的褶皱完对应。顾清有想笑，却看着里昂悄悄地用手将他的T恤捋平，换了一边脸贴了上去，一个短暂而幸福的微笑。

“今天不着急，”顾清对他说：“吃了早

。”

“我的爸爸，我可怜的爸爸。”

“爸爸。”里昂上爬了起来。

第11章第九章

顾清现在的角度看不清他的全脸，但还是能看到原本圆的脸上非常不合常理的线条。小孩鼓了脸，那些红印更明显了，顾清忍住了笑，没忍住回呛引起的咳嗽。

“那你怎么回到地面上来呢？”里昂担心地问。

小孩蜷着趴在他心哭泣着，很多很多泪从棉T恤表面渗去，温的，有迹可循。他突然想起实验室里正在置的那些溶，为了保鲜而冷却到了非人的程度，冰冷的□□能够为离开母的胚胎提供营养么？

作者有话要说：

“照你的说话，我是没有线的风筝。”顾清捋顺了一，回答他：“我没有找到我的锚定。”

“不要哭了，我明天替你教训威利斯。”

“没有，”顾清摇了摇。

顾清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件事了。他不怎么喜睡觉，一旦睡过去，他只会在无尽的往事和思考中游，每次回来都带着不甘和愤恨，这两种绪似乎都比疼痛更难熬。

“我是地面上的草，你是风筝，还有那线，”里昂仿佛没听到，一直在艰难地回忆着，“你的在哪里？”

顾清从小就已经是一个盖亚，从未从这个角度看过自己的人生，这样看起来也很有趣，他自认为极为彩的一生，会有别的人认为是可悲而可怜的。

“应该有一吧。”顾清简单地说。

“你怎么了？”里昂担忧地问：“我把你压坏了吗？”

“我可以替你拿住那线。”里昂紧了拳。

顾清伸一只手环抱住他，轻轻地闭上睛。

顾清又忍不住笑了，从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过他，也许等里昂长大的时候，他也不会记得他曾经这样想过顾清的人生。盖亚，在小孩看来应该是可怜的吧，疼、没时间玩、没什么饭吃。看来里昂是真的信任他，为了他连这么苦的事都愿意。如果让他知会短命，他是不是觉得更可怜了？

“回来的时候，疼吗？”

“来不及了，”顾清将他的手摊平了，“也许早上二十几年，你可以帮我拿住。”

“早。”顾清别过咳嗽了几声。

“我们是不是要门了？”

哎，真的完全不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