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陆潜傻呆呆地抱着阿花走jin来，他去找了一次明月，然后第二天他去敲了陈琦的卧室，顾清gao烧了几天之后，陷ru了长久的沉睡。之后的十年，是他们兄弟几个相互扶持走过的漫长而艰苦的岁月。

经过五年零七个月的翻阅，他抵达了顾清记忆的终dian，知dao了他很ai他，临终前想来找他dao别，这就已经足够了。

一个人ai你，一个人离开你。有始有终，是个完整的aiqing故事。

第44章第四十一章

回忆终了，里昂静静地躺在扑簌簌掉落花ban的玉兰树xia，一片花ban飘落xia来，正好铺在他的yan睛上，里昂用手盖住那片叶zi，笑了一xia。每一次里昂都喜huan在这里躺上一段时间，别人的记忆里听得到声音，但闻不到气味，可是玉兰是什么味dao，里昂本shen是知dao的。

属于chun天的，清丽的味dao。

很遗憾，直到最后也没能知dao为什么那么决绝地离开他。

――盖亚是会隐藏记忆的。

从他开始成功翻阅顾清记忆之后，陆潜就对他说过。

――陈琦为了防止陈予白翻到queer的算法，将它zuo了加密，藏在一幅我的肖像后面。如果他们将一段记忆藏起来，那么很难找得到。

为什么要藏起来呢？那天的事qing对他来说比这天的事更加难堪么？

机qi的轰鸣声渐渐平息，里昂从合金的平台上睁开yan睛，看到了几面墙bi之后的陶恒huan。他正坐在床tou给顾清读书，日本作家新chu版的推理书籍，如果顾清醒着的话，应该也会喜huan，也许还会和他讨论几句。

里昂走chu了房门，他觉得只是在顾清的记忆里躺了一会儿，但外面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陶恒huan又是一夜没有休息。

里昂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喜huan他和陶双尧。他们在北京的时候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叔叔，还给他吃虎狼之药，差dian害得他客死他乡；如果最开始的时候陶恒huan没有让陶双尧逃开，那么也许就不会有后面陈予白趁虚而ru的事；他还讨厌他zuo的那个激素预测项目，如果不是那个项目，也许后面就不会有苏珊娜和凯瑟琳那一系列事qing。

但那些事qing太复杂了，变动也多，不是回首去看，怎么都想不到一路走来是这样的轨迹，两个算是仇人的人，忠诚地陪伴了他这么多年。人类灭亡又重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总不能都归咎给一个人一件事。里昂长舒一kou气――

人生太短，shen边的人能够原谅的还是原谅吧。

里昂悄悄地推开了顾清房间的门，陶恒huan见他来了，推着yan镜对他笑笑，将书用书签夹好放在一旁，轻声说：“你回来了。”

“您在我心里是真理之光，”里昂慢慢地说，看着陶恒huan的笑容僵ying了起来，“是永不熄灭的灯塔。”

“你看到了。”陶恒huan将yan镜摘xia来，louchu疲惫的双yan。

“ai着他是一种什么gan觉？”里昂问他。

“你说什么？”陶恒huan永远温柔的脸微微一沉。

“无意冒犯，我只想问问你ai着他的gan觉，”里昂直视着他的yan睛，“看看和我是否一样。”

“无论你在他的记忆里看到我zuo了什么蠢事，都不要用‘ai’这个字将我和他联系在一起。”陶恒huan想了想又补充dao：“不要亵渎他。”

“为什么ai会是亵渎呢？”

“他给予我信任，而我没有zuo到。无论是陶双尧、陈琦还是顾准，他托付给我的每一个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