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那一款,只是他从来没告诉过常铮。
时辰未到,有些话说chu来只是不合时宜。
围巾带来的温nuan和这一线熟悉的、令人神往的香味让陶然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叶祺坐在教工餐厅的桌边等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穿着米se风衣,孑然独行的shen影。本来是如此萧瑟的一幕,却因为陶然唇边淡淡的笑容,令人yan前一亮。
“最近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陶然还没ru座就听到这么一句,习惯xing地没跟叶祺客气:“不好意思,加班chu差狗,还真没有。倒是你,刚跟我电话里发的什么牢sao?什么王援要结婚了你觉得tinggan慨,gan慨什么呢。你不说是你室友,我都快忘记王援是谁了。”
叶祺想了想,答曰:“你又不是我们专业的,不记得他也正常。”
陶然min锐地抓住了他的不正常:“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回答我这个?”
一个真正的聪明人,能被一个模棱两可的理由骗到这么远的故地来大概已经是极限了。叶祺长叹一声,主动拿起茶壶给陶然倒了杯红茶,又在三层的甜品塔里挑了一个看上去不甜的放到他的碟zi里。
陶然直接被逗笑了:“行了,tiao过赔礼dao歉的bu分,你就说你到底叫我来gan1什么吧。”
“我直说,你能不跟我绝交吗?”
这话就说得太明白了。
桌上一阵堪称刀光剑影的沉默之后,或许是叶祺饱han歉意的yan神实在太真诚,甚至还有一dian悲天悯人的奇异se彩,陶然选择先开kou。
“你这是何必呢。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你不能因为你和陈扬是这样的人,你就次次对周喆这个……偏执狂心ruan啊。”
叶祺居然松了kou气:“谢天谢地,你没有站起来直接走,我已经非常意外了。”
“……”陶然很想问难dao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么个人,但想想毕业那会儿自己的表现,恐怕比偏执狂更偏执,当xia也说不chu这话,只好换了一句继续:“人都是会变的。哦也许你没有,但我已经不会一言不合掀桌zi走人了。”
叶祺没看他的yan睛,只盯着杯zi里沉着一dian茶叶碎渣的茶shui,慢慢地陈述:“我今天早上在学校里遇上了周喆和我们这儿最近来的一个访问学者,我看他们在聊天,dian个tou就过去了,没跟周喆多说。后来他找到我办公室来了,跟我说了很多……”
“很多深qing款款,简直惨得听不xia去的话,是吗?”
叶祺用一种“我也知dao这很蠢,但我就是受不了qing种演悲剧”的yan神看着他,陶然心tou漫过一阵绝望,悲极生乐地扶着额tou苦笑了一xia,心想这xia完了。
“上午看到他都快哭了,我是真有dian同qing他。你们也这么多年不清不楚了,我答应他最后牵一次线,你们也该有个结局了。”
“牵线?怎么牵?”陶然本想喝kou茶runrun嗓zi,没想到味dao还真不错,不由又细细品了第二kou:“他这种中央戏jing1学院毕业的人,xia次要是再来找你,你又怎么办?”
“不会的,我今天跟他说清楚了。我帮他最后一次,然后就不用联系了,就地绝交。”
“……”
没他这话,陶然差dian都忘了,叶祺是多么善于往别人和自己心里tong刀zi。但凡是叶老师想zuo的事qing,必定无往而不胜。
他都说自己已经跟周喆就地绝交了,陶然还能怎么样呢。真的也不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