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算是公司给参与活动的同事们送一天假。
常铮再三表示过不会有事,即使有,也不会怪他。但究竟能不能被人看chu端倪来,还是事在人为。陶然提前zuo足了心理建设和实际准备,为了预防车上睡觉睡到常铮肩上去,愣是带了个ti积特大的护颈枕上了车。
他平时是多谨言慎行,从不chu格的人,见他终于奇怪了一回,以白漫漫为首的几个小女孩都表示了额外的关切。开车前准时到的人等了一会儿迟到的个别分zi,白小jie还特意跑来戳了几xia那个枕tou,非常狗tui地夸了又夸,还殷勤地询问是哪儿买的,说自己也想去买一个。
这孩zi本质上十分正直,甚至可以说是耿直了。也不知是谁给了她什么错误的启发,或者引导,最近她好像给自己加了一门新功课,就是学习花式赞mei老板。因为初学,其姿势之僵ying,态度之诡异,经常让陶然和常铮当面艰难地板着脸不予置评,一转tou就笑得半天chuan不过气来。
陶然为了空chu周五加周末的三天,很多事qing都压在前半周zuo了,一dai上颈枕就开始犯困。阳光正好,nuanrongrong地打在临窗的座位上,常铮又坐在shen边,陶然一边解开自己休闲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一边开kou打发白漫漫,不自觉地拿chu了跟在办公室里截然不同的态度。
“好啦不用演得这么过,既然chu来玩儿了,就别老想着讨好哪个老板。chun天是很mei的季节,好好享受。”
白漫漫莫名其妙地红了脸。她本能地gan觉到今天的陶然有哪里不一样了,又说不chu到底是哪里。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常铮悄悄转过tou,给了陶然一个似笑非笑的yan神。
陶然装没看见,有始有终地冲白小jie一挥手,示意她可以gun了。
座位其实ting宽敞,但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常铮明面上没什么动作,shenti却一直有一bu分重量倚在陶然shen上。静默的温柔如一条清澈的溪liu,在虚空中潺潺liu淌,仿佛能洗净一切忧惧,让人心间不由自主地敞亮起来。
开chu城要过gao速收费站的时候,guan你大巴还是私家车,总归是要堵上一阵的。陶然被晒得早就合上了yan,却眉tou紧蹙,yan看着就是睡不安稳的样zi。常铮早就伸手替他把窗帘拉了起来,这会儿又半站起shen,把前后两扇窗的帘zi也一并放xia来了。
队伍排得老长,车开不了三五秒就要踩刹车,见陶然有些要醒的样zi,常铮想起他的老mao病,就压低声音问他:“还好吗,有没有晕车?”
“没有,可能是太困了,顾不上晕车了。”
一车人都睡得东倒西歪,常铮前后又看了两yan,决定跟陶然多聊几句,分散他的注意力,省得恶心劲儿上来又难受一路。
“刚才……你看见她项链了么。”
陶然一xia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唇角微微勾起,笑chu几分促狭:“怎么能看不见?居然还有钻,阳光一照,我都快被闪瞎了。”
无论什么时候,两人是什么关系的阶段,跟陶然说话都是这世上最令常铮心神愉悦的事qing之一。因为省事,因为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必说。
“她最近……是不是……”
――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经济来源,或者收了谁的重礼。有些话不好直说,对视一yan足矣。
“嗯,我觉得是。”陶然把声音压得更低,用只有他们听得见的音量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