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基地又送来了新犬只，几个老医师手名额又已满，主任和领导商量了一番，把两只新犬分给了实习医师余兮兮――她虽还在实习期，但负责山狼以来，工作认真，和山狼相和睦，各项任务都完成得不错，主任赞不绝。

余兮兮敲了敲铁栏，说，“看哪儿呢？让你看对面儿。”她换上一副苦婆心的语气，劝：“小狼啊，你知么？我专门把啸天和逐日安排住你对面，是有苦心的，你多学学人二位，心态平和，火气别那么大，不然拉的便便又要起球了。”

*

这一晚余兮兮几乎没休息，天亮时才迷迷糊糊地闭上。

和其余的凶残犬种不同，啸天和逐日的格要温顺许多，加上年龄大了，大多时候都趴在宿舍里闭目养神，优哉游哉。

这天清晨，余兮兮醒得比往常都早，到基地大门看时间，还不到八。她把袋装豆浆喝完，想了想，然后就转去了军犬生活区。

山狼还是副酷酷的样――那两只防暴犬都能当我爷爷了，我正值壮年血气方刚，能比么？愚蠢的小个哼。

余兮兮盯着天花板，手掌无意识摸边的位置，残留的温已经凉透。

余兮兮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灰，“行了，我回办公室了，你自己和两个小伙伴聊吧。”说完，摸摸它的，转去了。

背后传来阵阵犬吠声，余兮兮回看了，很欣，“看来交得很不错。”

山狼面朝墙站着，瞥她一，然后把转回去――谁想理你，愚蠢的小个哼。

她有气无力，“好。”

“汪！”――我啊！

“哟呵，还跟我拽呢？”余兮兮挑眉，手掌向打了个手势，“给我过来坐好！”

七月，云城最炎的月份，少雨，燥。

“汪。”――别烦我。

这个早上和往日没有丝毫不同。

“汪汪汪！”――你个臭小懂不懂尊敬长辈！被校别嚣张！

窗外，蓝天，白云，阳光，柔风；隔楼隐约传来钢琴声，弹奏着贝多芬的经典曲目，跑了一个音后忽然停了，然后是老师责骂学生的声音……

时间转过去一个月。

正低着洗手，背后

山狼扭――愚蠢的小个哼。

她：“这才乖。”

秦峥埋吻她的后颈，“照顾好自己。”

山狼转瞅瞅她，又瞅瞅墙，最后不不愿地走过去，坐――虽然不想理，但是看到手势本无法控制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她双猛地睁开。

“……”

午的时候军区有领导来视察，主任陪着开会，临时让余兮兮给会议室送资料。送完来，她顺便去了躺洗手间。

新来的两只军犬都是金，分别叫“啸天”和“逐日”，都是年龄到了正常退役。

“看看人家……”余兮兮一厚厚防护服，盘坐地上，指了指对面的啸天和逐日，啧啧叹，“这才叫颐养天年。你再看看你，成天凶神恶煞的，就跟全世界都欠你骨一样。”

她闭着，抵着他的手背息。

“汪汪……汪汪汪。”两只金冲山狼吠――小弟弟，我们是搞防暴的，来这儿养老，这儿生活条件怎么样？哇你是作战时受伤的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