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报仇,总是觉得迟早自己都会回到师兄的shen边,所以无论怎样的委屈都可以忍受,无论怎样的苦都可以捱xia来。
而现在,我只知dao我已经不再留恋这个世间,长久以来的心愿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一场梦魇,它早已灰飞烟灭,什么也不曾剩xia。
我已经不在乎我死了以后苏澈是否能明白我,是否还会想起我。我也不再去想他是否也曾对我有过些许的留恋。在正耀ding的时候,倒xia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无动于衷的yan神,我只想早dian解脱。
也许,我可以再见到小康,也许,他会明白我。
我听见容止危在喊我的名字,用手紧紧捂住我的脖zi想止血,声音却离我越来越远了,钻心的疼痛也渐渐gan觉不到了。
我陷ru了一片黑暗之中,shenti也渐渐冷xia来,然后便什么也不知dao了。
漆黑中远远的有亮光,越来越亮,逐渐变成白皑皑的一片,很冷很冷。
茫茫大雪看不到尽tou,一片一片洁白纷飞,仿佛纯白冰凉的梨花雨,只落不败的苍樱,落雪无声,冷香凝结。
远chu1传来两个孩zihuan快的叫喊声,打闹声,两个人穿着厚实的棉袄,远看就像两团小棉球,捞起雪球互相扔去砸去,嬉笑不止。
打闹间,一个孩zi在冰上hua了一跤,被年幼的弟弟趁机一阵猛砸,顿时耍起赖来,趴在地上不肯起来。
弟弟鼓着胖嘟嘟的小嘴,拉来扯去拉不动,一拐一拐的跑到另一边叫人告状:“大师兄,二师哥耍赖,摔了跤就趴在地上不起来。”
“其欣,起来。”走过来的小男孩长着一张清秀俊朗的小脸,摆chu一副哥哥的模样,去拉趴在雪地上耍赖的师弟。
“我就不!我就不!”耍赖的师弟抬起漂亮的脸dan,凶巴巴的大叫,“是他先推我的!是他先打我的!”
“康儿不是故意的,”大师兄认真的说,“其欣,昨天爹爹才说过,摔了跤要自己爬起来。听师哥的话,不要胡闹了。”
“我就不听!他是故意的!”小男孩委屈起来,yan泪在shui汪汪的大yan睛里直打转,“你就会偏袒他,就因为他比我小!”
“我没有!”最年幼的弟弟握着肉乎乎的小拳tou,不服气的大声喊dao。
“……”师兄不知dao说什么好,“其欣听话,起来吧,会受凉的,”伸手去抱地上耍赖的孩zi,“其欣乖,师哥最喜huan的就是其欣了……”
“呜呜呜!师哥!”听到这句话,本来还很凶的师弟小嘴一扁,立刻大哭了起来,撒jiao的扑jin师兄怀里,“呜呜呜!我冷死了!”
男孩连忙将师弟冻得通红的小脸小手捂jin自己怀里,还脱xia自己的棉袄裹在师弟shen上:“你衣服kuzi都湿啦!师哥带你去换一件,xia午不许再乱玩了,爹爹说了要好好练功。康儿,过来,不要乱跑……”
小男孩被师兄护在怀里,脸dan红红的,shen上nuannuan的。
一时间,仿佛天地间也温nuan了起来,云卷云舒,冰雪消rong,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chun,转yan已是nuanchun四月。濛濛烟雨,轻燕双飞,池塘shui青风微nuan,绿杨芳草长亭路。
白衣少年正在认真的练剑,俊秀的脸上沁chu细密的汗珠,衣袂翩飞,长剑闪耀,正练得兴起,忽然扑通一声,树上摔xia一人,正落在泥坑里,nong得满shen满脸都是泥,定睛一看,沾着泥dian的白皙脸d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