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溯脸惨白，一丝绝望。他的摊铺得太大，倘若不能迅速收回成本，又遭连番打击，就只有破产一条路可走。

文游眸光闪了闪，很快湛火就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真心被践踏，叶溯怒极，冲过来朝湛火挥一拳。湛火闪过，一个绞锁将人放倒。叶溯瞬间窒息，痛苦地呻.起来。湛火嘴角噙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语气里掺杂愉悦和轻蔑，“我当然要报仇，可闵宁是我的，轮不到伪君越俎代庖，叶溯，我说过绝不放过你，快告诉我，现在你要怎么办，金家保得住你吗？”

湛火起，拍了拍手，像要拍掉脏东西。叶溯却突然拽住他的，哑声：“你不能这么，他找到了闵宁的墓地，如果你不回去……。”

湛火在厨房洗米煮饭，文游拘谨地站在客厅，安静地看着厨房的门。湛火来，巴了沙发，“坐吧，别光站着。”

文游嗓音清冽，像寒风里的冰淇淋，“我来吃饭。”

他还把人放来了。

湛火觉得好笑，“怎么，现在不想为闵宁报仇了吗？”

他从叶家搬回自己的小房，趁着太阳正好，将家里的床单搬上天台晾晒。楼时看见文游站在他家门，很沉默，模样好不可怜。

六月，艳阳天，湛火再一次见到文游。

“叶大公，我教你，替人报仇，要拿以命相搏的觉悟，倘若没有这样的觉悟，就不要自我动徒增笑柄，”他说完，叹了气，“理说，我是该去见文游。可惜，我不能让你如意。”

“你发现我去扫墓，又查我的人际关系财务往来，顺藤摸瓜找到杜军，得到他手里的光盘，然后将我从地拳场带来，这么多年心积虑，就为了今天。可惜，你也并不很想报仇嘛，只是拿着闵宁的当幌飞黄腾达罢了。”

那种觉就像饱经折磨的病人得到了毒.品，巨大的满足和将被拒绝的恐惧的包裹着文游，让他无暇顾及他，只能放掉一切思绪沉湎其中，因为难耐而发细微的喟叹，

文游还站在客厅，听见他的脚步声，立刻转过来。

叶溯唇角绷紧。

湛火拍拍手，走过去。文游抬起，愣住。两个人相顾无言，湛火掏钥匙开门，文游的目光随着他移动。理说应该见面大打手，所幸湛火比较克制。

湛火了，脸很快就冷淡来。他又回到厨房，面无表地将青菜洗好，然后，一温的躯贴上后背。他的手顿住，任龙里的一直冲刷掌心。文游不敢造次，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双手箍着他的腰，躬着，脸埋在他的颈窝谨慎地呼着，不断汲取湛火的温和淡淡的香味。

*

担心被害死闵宁的人发现，他那么多年都不曾去扫墓，只有一次……那一次他没有办法，半夜偷偷去过。

仔细想想，和文游的第一次见面仿佛还在昨天。

因为那次扫墓？我只有那一次不小心……”

他哑声：“文游说，只要你肯回去，……”

电视里在播新闻，青市十年来最大的经济案爆发，华盛破产，叶溯携款逃到海外，昨天呼风唤雨的商业英，今天就上了失信人名单成为逃犯。

湛火倚门，脸上带着几分玩味，“文游，你到底来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