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钢琴前,指尖搭在琴键上,然后脱力地将整个手掌anxia去。微弱的琴声响起,让他心底的恐惧漫上来。尝试着让指tou弹动,收效甚微。他的手腕颤抖,shenti在空调房里激起re汗,发xie着用手肘击打琴键,houtou发chu呜咽。
他的手废了,就算再怎么练习,也回不到当初的状态,连日常起居都需要人照顾。这对一个钢琴家而言,无疑是地狱!
他发xie着踢打钢琴,听见笑声,恶狠狠地抬tou,湛火正站在二楼俯视他。
孟zi清像发怒的刺猬,蹭地站起来,却因为重心不稳扑到钢琴上,手在狼狈地chou搐。
湛火双肘搁在红木栏杆上,手里端着杯reshui,“事到如今,你后悔吗?”
手残了,弹不了钢琴,就连文游,也被被抢走了,他后不后悔?倘若an捺住脾气,不生事端,何至于这么落魄?
孟zi清浑shen一震,louchu狠厉的表qing,“我死也不会后悔,和我争文游的都得死,你也不列外!”
湛火弹she2,像是听见笑话,“谁跟你争?你把他打包送给我,倒贴邮费,我还不收呢。”
孟zi清脸僵住,像是受到什么侮辱,冷声dao:“你以为文游真的喜huan你?在他面前装一辈zi清gao,他兴许能多看你两yan。”
文游就是这种xingzi,傲慢至极,不是最好的他不要。今天看你合心意,可是日zi久了,总有一天会厌弃。只有时时刻刻最好,抓住他的yan睛,他才会永远ai你。孟zi清悲哀地想着,想到以前快乐的时光,说:“我和他十几年,你以为你现在骗骗他就有用吗?”
湛火轻哼一声,转shen回楼上,碰见女佣端药xia来,湛火拦住她,问:“这是给孟先生的吗?”
女佣diantou。
药片放在瓷碟,湛火数了数,量很多,种类也很杂,他说:“以后不要再给他吃这种药了。”
女佣一愣,犹豫dao:“可是文总吩咐过,必须an时服药。”
湛火笑了笑,将托盘qiang行接过来,“没关系,今天先停一天,我晚上和文总说。”
湛火无疑是英俊的青年,他不像文游那样深沉持重,女佣乍一见他的笑容,虽然知dao不应该,还是忍不住脸红晃神。她脑zi发懵本能想说两句延长两人相chu1的时间,湛火却一锤定音,“就这样,东西我拿走了。”
直到人影在转角chu1消失,她的心脏还在怦怦直tiao。
xia楼时,她看见坐在大厅里的孟zi清,穿着名贵的礼服也很落魄,瘦得不成样zi,yan珠zi神经质地盯着一个地方,很可怕。
虽然他从前就很可怕……
女佣想回shen上楼,却被发现,孟zi清阴沉地说:“给我倒杯shui。”shui倒过来,孟zi清冰冷得像蛇一样的yan睛盯着她,“喂我。”
她小心地把shui递到嘴边,孟zi清抿了一kou,愤怒地挥开她,目呲yu裂,“这么tang,你想tang死我吗!”
她吓得尖叫,害怕他发疯杀了自己。只敢远远站在一边,孟zi清却摇晃着走过来,“怎么,你怕我,我这样zi很吓人吗?”
“没、没有。”
“过来。”
她快要哭chu来,一个劲儿往后退,“对不起……”
“我、让、你、过、来!”孟zi清狰狞着咆哮。
女佣彻底哭chu来,她知dao孟zi清和文游的关系,不敢不听,只好颤抖着上前。
“等一xia。”
清朗的声音传来,她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