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所有人都觉嗓涩涩的。

“王梁栋不仅凑够了能代替我们三个上场的人数，还把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真他妈的心！”鲁理站起来，看着依然闪烁着灯火的教学楼，“他说，绝对不能让一年级的你们在排球社团里留任何遗憾。”

“文嘉，你什么？”赵晓声拉了孙文嘉一。“都还上课呢！”

“季联赛虽然未必是我和杨旭的最后一场比赛，但一定是王梁栋的最后一场比赛。好死不死他妈的和月考撞上了。”鲁理来回胡噜了一自己的草坪。“虽然那小一直不说，但我知他心里难受的。去年孙文嘉和赵晓声这对奇葩加社团的时候，你们都没见他傻笑那样儿，恨不得天天跟在我后面叨咕，‘我们的排球社团终于有救了’、‘还好王琰当初没白费劲儿’、‘能考到一中真是太好了’什么的。”鲁理越说声音越低。

“你他妈总在后200晃悠不觉得什么，人家王梁栋可是当年第一考一中的。”杨旭白了鲁理一。

“副队！”杨旭和鲁理跟着喊了起来。

“你没发现我们二年级还有一个晚自习么？”

“不能落副队就这么走了，不能让他一个人。”孙文嘉说得断断续续的，“就算不能去，这也是我们的比赛！”

“从明天起，二年级开始有月考。”李翔俞在一旁解释，“今年提前了不少，学生会也觉很奇怪。”

“王梁栋这个人，什么事都喜自己扛着。”鲁理一屁坐在了路牙上，“别看他平时和我们打打闹闹，偶尔也从嘴里蹦几个脏字，其实他家教很严的。上次期末考试在年级只掉了20名，他父母就连排球社团都不让他参加了。那对爹妈，把一中的理科一班看得跟什么似的。”

“他不来了。”杨旭着果冻，轻声说。

“队长，为什么要凑这么多人？”赵晓声问边的鲁理。加上陆贺和徐一闻，已经有10个人参加这次季联赛了。“再说，副队跑哪里去了？”

“副队，真的很珍惜很珍惜这个排球社团。而且，在你们来了之后越来越珍惜。他为了能参加这次联赛，和自己的爸妈吵了好几架。可没办法，谁让排名就是一切。”杨旭接着鲁理的话说了去。“他一直不让我们说这件事，就是害怕你们尤其是你，”杨旭指着孙文嘉，“闹脾气，不去比赛。”

“所以，我和队长也只能打一场比赛。明天上午第一场比赛结束之后，就得回来参加考试。”杨旭还是说得轻轻的，“就连今天，也是贾零老师帮忙才请到的假。”

真坏。

“这是我们的比赛！”孙文嘉喊。

“副队！”孙文嘉松开鲁理，朝着那扇窗，玩儿命地大喊，“副队！副队！副队！副队！”

“什么？”赵晓声和孙文嘉齐声问，苏哲和张一鸣也瞪大了睛。

“副队！副队！”赵晓声

“就是只能打一场比赛，副队为什么不来？”赵晓声继续刚才的问题。

“朝着我们，四层右边亮灯的那个。”鲁理指着一扇窗。“孙文嘉！别他妈给我什么幺蛾。如果你这个时候不去比赛，我。”

“队长，副队的教室在哪里？”孙文嘉一把拽住鲁理。

“可这都已经是放学时间了！”孙文嘉看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