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探过，自床尾的背包中取一个长方形的木盒。檀木制的盒沐浴在月光中，温厚重，仿佛一位谦的老者，

第2章惊梦・一

这次的祝寿戏要唱六天，一和老人六十大寿，二也取个“六六大顺”的吉意。戏团来的当晚就开唱了。唱完了贺寿戏，为了应和戏园的历史，又来了一曲。这虽与贺寿的主题偏离了，但怎么着也是个圆满结局，东家大手一挥，唱吧！可这一唱事就来了。

三

大小小表演了近十场歌舞，有专门请的歌舞团，也有镇上那些喜唱唱的妇女们自己组织的节目。一次，村中一富家中老人六十大寿，于是就请了一个戏团来闹闹。演戏的地自然是“牡丹园”。这住的地方也不用心，“牡丹园”四面围绕中庭广场的二层的那些房间除了摆放杂，还置了好几间用来给客人居住。戏园就在楼梯靠右那一边的房间里住了来。

第二天一大早，前晚演杜丽娘的那个花旦发现她挂在屋里的那套“杜丽娘”的戏服不见了。大家一通好找，最后在楼梯左侧最东面的那间屋里找到了衣服。屋中还多了个木架，戏服就工工整整，呈十字状地挂在上面。大家一致认定是有人在无聊的恶作剧。这人，不是戏团的，就是小镇镇民。于是戏团的团长和镇长各自把自己的人聚集起来，好好教育了一通，陈述了行这种恶作剧的恶劣。可是，有什么用呢？同样的事第三天还是发生了。这大家可能有心慌了，恶作剧的人找不到，训人也不训了。团长把衣服锁了箱，镇长也把最东边那房间的门窗给上了厚重的大锁。于是，当第四天戏服仍然现在东面房间时，所有人都炸锅了。钥匙还在镇长手里呢，锁却不见了。你想说镇长是嫌疑人吗？总之，这好了。戏不用唱了，戏团连这套戏服都不要了，只等着东家快结算了钱，放他们离开；寿也不用了，遇到这种倒霉事，赶紧请和尚士来作法驱驱晦气才是真的。而要紧的，这事可不能传去。小镇打着“历史古镇”的名号，这要是传灵异事件，谁还敢来。于是，同戏团的人商讨好，大家都当这是没发生过。团长当然同意，这事要是传去，被人以为他们戏团会招晦气可怎么好。

白天他将“牡丹园”逛了一遍，并没有上楼，自然也没有去张大爷中的“鬼屋”探险。他并不是那种喜反而行的叛逆青年。爷爷以前就常说他太“乖”，似乎什么都难以撩起他的兴趣，由此生活得如同一汪静，泛不起激的波澜。

可是现在，莫名得，张大爷讲的那个或许只是为了制造噱的灵异故事一遍一遍地在他的脑海中徘徊，搅得他难以眠。

清冷的月光从大开的窗泼洒来，落在床上。常念翻了个又坐了起来。

常念望着张大爷中的那个房间了神。

“从那以后，这园就冷清来了，偶尔也就白天那么闹几。不过我得守在这里，提醒来参观的人，免得他们冒犯了先人。”张大爷打了个哈欠，“好了，老我去睡一会儿，你自己逛，千万记住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