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愣了一愣，忍不住问：“你侍候了他八百多年，那他从前是什么样？”

打雷，先前还是月魇那夜，尊在梦中失了控制，连劈了几玄雷来，怎么他此刻醒着，竟也会打雷。他直觉到无英刻意向他隐瞒了什么，却也不好再多问，只见西面的一扇窗碎了半边窗棂，未能阖上，他便向那边看去，隐约瞧见血月掩映，有一辆羽装饰的车驾飞到了九霄殿的上空。

云泽怔怔了。

无英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低声：“如此说来，尊上果真待你极其郑重，也请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是，”无英微微一笑，“若非赤帝照料，想来我也不会这么快便伤势痊愈。”

云泽听了这话，猛然一愣，暗那尊法力滔天，我又哪里能伤到他，不由低声：“我……我怎会……”

无英连连：“多谢关心，我现已经无恙了。”

无英听说，微微眯了眯睛，似是想起赤帝素日行径，唇角不自觉便一缕微笑：“怎么说呢，也是各有各的缘法。细算起来，我比赤帝差了好些辈分呢，平日也难得一见，只有共饮时方能聊上几句，不过即使如此，我也很知足了。”他一面说，一面缓缓回想着，“你方才说他嗜酒鲁，其实一也不差，界中诸也大都这样看他，可我终究觉得有些不同。外人都他是个气力盖世的王，却没人知他贪杯时惺忪绵，别有一番可之。”

云泽还记得赤帝铜浇铁铸般的形，此刻听他形容赤帝可，不由瞠目结，简直说不话来。

云泽稍松了气，又想起他方才说‘今日刚回到此’，不由问：“你这几日都在赤帝那里么？”

云泽这才想起几日前的一场波折，赶忙向无英看来：“对了，你那时受了重伤，如今可好些了么？”

他只说了几个字，又见无英面深沉，不像是在玩笑，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妥，忍不住问：“你说他待我郑重，为何方才突然将我赶来，就算他

无英却以为他是在看那扇碎了的窗棂，有些歉意地：“那还是先前业灵帝君与赤帝争斗时碎的，我今日刚回此，竟忘了修缮。”

云泽略有些诧异，很快也笑了笑：“我先前见赤帝整日醉醺醺的样，还以为他不过是个放纵不羁的鲁之辈，没想到那日竟会赶来相救，而后又对你悉心照料，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想来赤帝与你也是交匪浅，是不是？”

他说到这里，又看向云泽：“也是你来了之后，我们才算见识到几回尊上的喜怒，听说这几日尊上不在九霄殿，竟是携了你去外界游历，可是真的么？”

“尊上他……”无英仰想了片刻，又缓缓摇，“他总是那个样，看起来没有多兴，也没有多么不兴。五帝王，五天护法，谁都有自己消遣的兴致，喜好的玩乐，只有尊上没有。说以他的权位和力量，在三界之中，但凡是他想要的东西，想要的事，就没有得不到不到的。可他最常的事，竟是到这云梦阁中独自神，我们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只是看他坐在那里，好像把千百年都看透了似的，让人说不的难过。”

无英似是察觉到他的讶然，又笑了笑：“便如我侍候了尊上八百多年，从来只觉得他不苟言笑，威严至极，而你看到的大约并非如此，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