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垣本就疼这个新门的师侄，此刻见他小伏低，自是再生不气来，将他脑袋一，又看向披云崖。只见那论

紫宸君却忧虑地看向他：“我先前见昭炎时，便察觉他暴烈如火，哪有一修者应有的淡泊平和之意，怕只怕你如此费心教导，他将来仍是难以登仙。

乌发小童立刻没好气地：“师尊才不护着我们呢，那天讲结束后师尊便把我和九皋好一顿训斥，又罚我们这十日在此洒扫论坛，说什么既为净坛，也为净心。我瞧那昭炎鲁鲁莽莽，才需要净心呐，怎么不罚他在此洒扫？”

长垣面一沉，皱眉：“你再叫昭炎什么红小鬼，我可真的恼了。”

桃李满门，座三千弟皆同沐师恩。我这人却懒散惯了，只教昭炎一个已是疲力竭，又怎敢再收别的徒弟。”

等他从晨中来，看着青青天，又稍稍了片刻神，这才转向披云崖走去。早课过后的披云崖本该十分安静，今日却有些喧嚣，原来是两个青衣童儿在崖边手持竹帚，嬉戏打闹。其中那个乌发雪肤的童一瞧见了他，赶忙扔了竹帚，向他跑了来，嘴里声喊：“小师叔。”

长垣听了此言，并未反驳，只是垂目低笑：“师兄，我自接他回来，便看他并无半成仙的资质，可是那又如何？先前昊元倒是资质奇佳，却偏偏了。”他目光渐沉，低低，“我收昭炎为徒，或许正是因为心里不肯认命，不肯让人觉得我就这么不堪为人师。所以……我想用尽毕生所学，好好教导那个孩。便是将来他无法飞升，只能在凡间个散仙，或是地仙，都无关紧要。只要他心怀善念，不要踏上邪，我便心满意足了。”

长垣在他脂玉般的小脸上轻轻一，低笑：“我护着自家徒儿，有什么不对？你与昭炎起争执时，你师尊不也护着你么？”

他左右搂住这两个童儿，忽而压低声音，语气不善地：“你们两个，是不是欺负了我徒儿来着？”

乌发小童听了这句，面上立刻失望之，懊恼：“小师叔以前明明都护着我们，现为了那个红小鬼，就不允参了么！”

长垣被他气得笑了来：“你再编排昭炎，我便去告诉你师尊知，你跟九皋本没有认真洒扫，只知在此嬉笑打闹。”

紫宸君听他话语拳拳，已察觉他的心意不可动摇，便复又叹息：“既然如此，那我不再多说什么便是。”

他同伴却不像他这样无措，只撅起嘴巴：“小师叔，明明是你那红小徒儿蛮不讲理，你怎么尽护着他。”

允参听他气不似平常，竟很有些严厉，不由吐了吐，低声：“我往后不那样叫他便是，”他说着，又揽住对方的脖撒，“小师叔不准恼我。”

另个童却生得发雪白，眉心中一抹细长的朱砂印记，容尘，跟在那乌发童后向他跑了两步，又忽而想起什么似的停了脚步，只远远喊了一声：“小师叔。”

白发小童微微一愣，立刻结结巴巴：“我……我没……”他惊慌失措，半日也没说话来。

乌发小童立刻毫不客气地攀上他膝盖，那白发小童却是犹豫了一会，才慢慢走来，在他另个膝盖上坐了。

他微笑着看向这两个童儿，而后斜坐到了一方青石上，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