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什么，他却说不来，只恨恨走开几步，仰躺在榻上生气。

心自己能否登仙，还在为这些琐事与我胡搅蛮缠，需知仙试之初要试心，你就不怕……”

昭炎显然未曾想过此节，一时有些懵了，向后一退，惶然站起来：“原来就算成了仙，也不能留在这里么？”他忽而恼怒起来，将衣袖一拂，“既然如此，我还修什么，成什么仙！”

长垣“啊”了一声，明白过来：“原来你是不想到界去地仙？”

长垣听了这话，不由面一沉，斥：“登仙一事岂是儿戏，为师教导你多年，你不望自己能修成正果，反而因这些尔尔琐事乱了修之心，可对得起为师的教诲么？”

长垣被他一语正中心事，脸顿时僵住，却听昭炎又：“师父放心，我绝不会同他一样。”

他这话说得十分严厉，若在往常，昭炎必不敢再说什么悖逆之语，然而今日却收不住脾气，连声：“师父难不知，我本就不喜修，也并不想成仙。我在灵台这一千年，除了同师父说话之外，什么都不觉得快活，若不是师父当初把我带上灵台，我早就……早就……”

他音中略带着少年人的沙哑意味，又夹杂了惆怅之意，听得长垣气息一滞，竟忽而从心底泛一奇异的。他虽不知这奇异心境究竟因何而来，可已隐约觉得不妥，向后稍一仰，而后状似无意地将那缕发从徒弟手中了来，

长垣却已避开他目光，兀自笑了笑：“这都是孩话，便是你过了仙试，顺遂登仙，也不一定能留在灵台。你莫非忘了，允参两百年前便得了仙，而后就被指派去了西昆仑担任仙职，等你也成了仙，还不知要被委派到何，岂能像如今这般，一直留在为师边。”

昭炎皱了皱眉：“我已经十分用功了，今日在披云崖，掌门师伯还说我这些时日颇有境呢。”

昭炎又是一笑，他生了副凉薄的相貌，笑容锋利，目光却很真挚，低声：“师兄堕，惹得师父伤心，我才不要惹师父伤心。他有什么心业障，为了师父，我统统斩了便是。”

他这几句本是气之语，随而发，并无别的意思，然而长

昭炎不明所以，依旧睁着那双暗红瞳望着他，低低：“师父？”

“师父怕什么？”昭炎看着他一笑，将凑到他耳边，低低，“莫非怕我与师兄一样，斩不断心，堕？”

长垣看他一双暗红瞳眸灼灼有光，心中顿时回，伸手在他后颈上摩挲了片刻，又微微笑：“便是你有如此决心，只怕修行上还不够用功，倘若过不了仙试，却又如何是好？”

长垣微微一怔，不由问：“你怎么就敢这样笃定？”

第30章第二十九章

“哦？”长垣笑了笑，“那你倒说说，你从前明明都静不心来修，怎么现却顿悟了？”

昭炎却摇：“什么仙人我倒不在意，只是……若我去了界，以后千年万年，又有谁陪师父在云海断崖上看云呢，”他仰起脸，看向长垣，不自觉伸手去，握住了他垂的一缕青丝，缓缓，“我若不在，师父一个人在天界孤孤单单的，又要怎么办？”

昭炎听了这一问，似是迟疑了片刻才闷闷：“我听别的同门说，过不了仙试的弟都不能留在灵台，要被遣到界去地仙之，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