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只说到一半，便见长垣衣袖一拂，而后一无形气扑面而来，竟是隔空在他脸上了一巴掌，将他打得几乎懵了。就在他震惊万分的时候，长垣已神淡然地收回手，无事般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低声：“现仙之间是何局势我并不关心，只是你先前将我囚于界，又对我多番折辱，我总该给你个教训，让你知要如何尊师重。”

他说着，更近了一步，几乎到业灵帝君面前，直望着对方的面孔：“你把掌的幻域照灵台的构造布置，若我没有记错，你所居住的斗阁位于斗宿，而灵台琼华殿恰好也是位于斗宿。你费尽心思了这么多，居然只是为了把自己变得同我一样么？”他望着业灵帝君愈发惨白的面孔，又轻轻笑了，“昊元，我倒不知，你这么，究竟是对为师太过孺慕，还是太过嫉恨呢？”

长垣望着他，又是一笑：“我知，你怕的不是我，是我手中这柄少微剑。这是诛之，用它对付你，确实占了便宜。”他说着，手臂一抄，已将少微剑收袖中，“我不

业灵帝君恨笑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孺慕？我初灵台之时就被你收在门，虽算是你的弟，可你待我总是那副在上，目中无人的样，何曾有过半分关怀。”他顿了顿，又面阴冷地，“我从前确实有些羡慕你的运气，羡慕你不必受修行之苦，只因乾元祖师化，便飞升成仙，灵台众人无不对你恭恭敬敬，就连天界诸仙也都要另看你。可后来……我才明白这运气算不得什么好事，哼，我也犯不着嫉恨于你。”

长垣微微一笑：“记得，只是想不通，”他觑着业灵帝君的脸，慢悠悠地，“我原先以为，你与我作对，不过是因你了，与我立场不同。到了现才明白，原来你是真的恨我，可你为何如此恨我，我却不懂。”

业灵帝君面苍白，咬牙笑了两声，却是说不话来。

业灵帝君听他语气森冷，不自觉便是一颤，却只紧紧咬住牙齿，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长垣看了他一，继续：“更让我不解的是，你明明堕，不求个王帝，却要给自己拟个什么帝君的封号，”他说到这，又冷笑了一声，“帝君，我一直不肯领受这称号，你却是求之不得。看来你一心，并非是醉心，而是在仙界得不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么？”

他说到此，只见长垣面上一副似笑非笑的神，便知自己这番话有些盖弥彰的意味，不由生几分恼怒，望着对方冷笑：“你问了这些，又能怎样，现在可不是一千年前，早已过了仙界可以随意诛杀族的时候，便是你重返仙，又夺回少微剑，也不能……”

业灵帝君听他话语中隐约有些恨意，不由陡然一寒，问：“你想怎样？”

业灵帝君听了这句，终于忍不住变了脸，颤声：“你……你都记得……”

在尊上停留，只看向业灵帝君，唇边依旧是冷冷笑意：“把这么些带到灵台惹是生非，想来又是业灵帝君的主意吧？”

长垣又向他近了一些，扬起眉问：“业灵帝君是想把我抓回去，再穿一回琵琶骨么？”

他这番话声音不大，方山门的灵台弟和群都不曾听清，只有近在云端的尊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顿时拧起眉，冷冷向业灵帝君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