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胡扯了?定是哪个戏班要演什幺新戏,就胡编些
齐东野语来逗引人,如何能信?李瑁何曾被玄宗所杀……他虽献上妻,失
于
玄宗,但是韬光养晦,回避政局;有没有苟且说不好,但孙延绵,寿考终寝,
虽然是个可怜人,但是也算是平安人……再说了,杨妃纵然再有机心,亲笔写自
己如何被奸污凌玩的文章却如何使得……她到底是个贵妃,写来再风
,其实
也有淫意,哪里还有脸面见玄宗?又有哪个戏那幺大胆
,敢在这等天家是非
上搬?不怕灭门幺?」
沈擎哈哈大笑:「所以四爷也是这幺说的,四爷说了,哪里有什幺《凌香
贴》,必是巴州人伪造的古记……莫说是巴州人伪造,便是当年盛唐……真的有
这幺个帖这幺
戏,也不过是有人要陷害李瑁伪作的。不过……四爷说了,要
真有这幺戏,往玄宗面前一演……无论真假,事涉
帷,又涉社稷,你说玄宗
信是不信?哈哈……我说,玄宗信与不信都只有置,否则贻笑千古啊。哈哈
……我们这也是笑谈古今了,不过虽是笑谈,也是个香艳故事……四爷几次问我
这,哈哈……可惜我却没见过。世兄是个风雅人,想想,一代天姿国
的绝世仙妃,亲笔凄惨写自己被故王奸淫
暴无可奈何只有忍耻被辱之事,还
细笔微言,这是何等风旖旎,再有得意伶人饰演,只怕铁石人看了也要断
呢
……四爷最博览群书,白问一句,也是有的。世兄也是
读书的,若知
,或
者是哪里瞧见了,回见四爷,回了也就是了。」
冯紫英沉半晌不语,笑笑也就扯开话题,两人再说会
话,沈擎再端茶送
客,冯紫英才来回云儿
歇息。
他心有事,便不唤尤三
来奸玩,而叫云儿陪侍。那云儿跟他多年,一
便瞧来他踌躇大事,也不扰他,也不过问,连动弹都不要他动弹,就
扭在
他上好一番自辱寻
,搓
侍奉,便如同卸去他疲累一般。待到雷霆雨
散尽,
温温存存替他拭磨蹭,又换一件薄纱小衣,偎在他
上缠绵一番,才
:「爷
想来是有心思……便是天大的事,也早些安歇,明儿再想,可好?」
冯紫英也只能勉一笑,仿佛自言自语
:「人说自古富贵险中求……却不
知那是说的上台面上的人,若是无名小卒,往往险是险了,却没什幺富贵。」
云儿也是似懂非懂,却是个知心着的,只好笑着
:「这些云儿如何懂得?
但求爷平安就好,要什幺富贵?」
冯紫英也是苦笑长叹:「你说的固然是。但是我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
不发,明知前是万丈深渊,也只好
了……若有什幺不好的,倒是可惜了你。」
他其实也是凡人,一时烦恼,忍不住就要将满腔心事说来解解烦闷,但是终究
知说于云儿听,平添她烦恼,也于事丝毫无益,想了想,换个略略可说的话题
:「不说这个……我瞧上了五爷园
里的一个姑娘,回
想问五爷要了来,到
这里来,你可容得?」
云儿倒是妩媚一笑,也不抬,就把小脸搭在冯紫英
膛上
:「我知
……爷看上了那个叫晴雯的幺……睡梦里还说呢。爷放心……只要爷不嫌弃我,
你要了来,我和她妹相称,还有后
院那个尤家小妹妹,一块儿给爷日夜奸玩
受用……我
如此,爷肯收留我,容我过了几年好日
,我若还不知足,
不是天地也不容了。」
冯紫英听得又喜起来,重新压倒云儿云雨,自也难以一一尽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