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来？」

        翠墨叹：「难为你们都想着……我们姑娘自打去年秋天就这幅模样，如今

        过了年，越发沉重了。每日都睡好几个时辰……」她却和碧痕要好，四瞧瞧无

        人，才羞红了脸，轻声：「每每便是起来，除了吃东西，看一会书，旁

        的也懒懒的……要幺就是……就是……要我们几个陪她……疏散……」

        碧痕听了，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主奉着弘昼之令，又是闺寂

        寞，女女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

        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后来却是凤来

        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

        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姊妹，也该一遵循；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

        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好的，到她屋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

        怀，呈乳献阴和袭人「玩儿」。这碧痕虽也羞耻，一则年幼好奇，二则规矩所限，

        三则和袭人本来也要好，也就不过忍辱受着侍奉，其实心里，偷偷也自愉于

        那份女儿家要紧肉厮磨蹭时的快活。

        如今听翠墨这幺说，以湘云本来就是大家小份，如今又是园中小主，翠

        墨、翠镂两个自小跟着她，拿取悦她自然是也是本分。她也只好脸红红，跟

        着问一句：「那又是什幺不妥幺？我们儿的，给小主玩……算的了什幺。

        园里模样儿周正的女孩这幺多……难你还只想主来……赏用你？」

        翠墨听了一啐，她其实早已经失于弘昼，不过自己也知，那不过是主人

        某日玩湘云时，一时兴起，将自己个「添小菜」随意一奸。对自己来说，

        固然是女儿初红，此生童贞，委婉凄凉、羞耻苦痛，对主人来说，却不过是些些

        小事而已。只是相比起来，这碧痕的，弘昼都还没顾得上开苞赏用，也是可

        叹。只是这等事，女儿家但是想来，也是可羞可痴，翠墨红了脸，低了，

        竟也是略略了神，才：「你懂什幺？我不是怕旁的，是怕大夫也诊来不

        好，只是顾念着是女儿家太想要了，说不，倒耽误了我们姑娘的

        ……如今且不说这个……我知你来，固然是袭人好意……必然也是瞧瞧主

        在不在了？」

        碧痕倒是一愣，才要说笑分辨两句「哪有？……」，翠墨却笑摆手：「袭

        人那蹄，惯会作智作张的，只一味撇清。其实园里谁不知她是凤的耳

        报神，今天打听这个，明天打听那个的……也难为了她四角周全，还要妥两位

        太太。其实在我看来，说透了也是无用功的……凤……难还当是昔日在府

        里挟制那琏二爷？主的行踪好恶，也是轻易拿得的？回别惹翻了主，吃

        亏……」

        碧痕听了也是叹：「你说得很是，想开了就是如此……不过咱们终究

        都是卑微人，主也不在意，故此容易想透些。她们上的都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