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舜元脸相当难看，只是一阵铁青说不话来。

张太监见了舜元便立刻跪，如实的禀报了一通，只听见舜元问：“你问了那边的婆没有，剩的去哪里了？”

丁太监却不然，丁太监挨了骂，心中却相当了然，舜元这骂是骂给张太监看的，果然张太监去了，舜元立刻看了他一：“你去把昨日皇后盖了印鉴的文牒送给宛宛吧。”

张太监只好畏畏缩缩答：“娘娘珍那些白狐，一般都藏着的……这些都是陛赏的，也没敢再往外赏赐……近来皇后娘娘那边赏去的东西就是几匹缎，多是给宁妃娘娘的，说是小皇的衣裳还

这个时候丁太监才挤眉：“陛说了，将拿来，自然是都拿来。”

张太监细细想了才嚅嚅张嘴：“陛过去在大婚之前赏给娘娘两块，这后来娘娘有孕，您又赏了一块儿，您这是要哪一块儿？”

给皇后的白狐拿过来，我要看看。”

丁太监知舜元所托，事非小，便捧了文牒就去了，这禁军将中殿围得不通，跟着舜元好过，这自己要绕去恐怕还有些时候，只得加快了步，愤恨得想着，要是自己还是这里的丁大总……那……

张太监先是在宛宛那边怯场，如今在这边却也不如张太监善解人意，此时脸已经大窘，便只好应着声朝后退了几步，丁太监便正好腆脸凑前来，只听见舜元同样用冷淡到了冰的气：“你也。”

舜元又看了一遍那薄薄的纸片，便将那纸片收了去，将文牒重新打开，落上了品阶，等墨风，便递给丁太监，嘱咐：“去给宛宛送去吧。”

丁太监依言取了那存有皇后盖了凤印的文牒的盒，小心将文牒取递给舜元。舜元则手上好了蝇楷笔，打算落字，一翻开那文牒扉页，却发现一张纸夹在其中。那笔画和字有些凌乱，但字的形又相当秀气，显然是幼时未苦工的闺阁女所书写的，舜元一看那字便笑了，随即一想到皇后已经死了，那笑便淡淡的凝固在脸上形成一个未完成的绪。

张太监不明就里，却也顾着忌讳便：“例，皇后娘娘已经仙去了，这东西都应该封箱帝陵的……这……”

没一会儿，张太监便跑回来复命了，张太监与丁太监不同，他素来胆小些，虽说也见惯了这黄琉璃瓦、朱砂墙中围着的魑魅魍魉，但终究还是心绪不宁，去了皇后那里，指挥着婆们在皇后中的库房里好一番翻找，却发现没有一条狐了。这一来便又吓得他三魂丢了七魄，难还能是死人惦记着自己的财不成？便立刻抬了打算回来禀报舜元，好沾沾他上的龙气，来避避邪。

张太监与丁太监对望一才知，虽然舜元没在那楼里面动气，但又显然知了些别的什么东西，都心一阵诧异，张太监还在想着，自己平日里颇为看不惯的女竟然是狐妖变化的，便心中一紧，赶快跑去皇后那边取狐了。

那张纸片上只有八个字：“宁妃贤能，可为继后。”

“我叫你拿就去拿！”舜元还没等张太监说完便抢白。

丁太监心中暗喜，正要去取。舜元想起皇后与他说，那文牒上面尚且没有写好这后的阶位，便又：“先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