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元听了也冷笑一声：“你这算是认了？”

“那既然如此的话，宁妃不应该直接告诉朕，宛宛与那冰窟窿有关，足迹也是湿的；怎么反过来了，说他鞋湿了呢？这不合常理吧。”

“陛真是人中龙凤，臣妾就说瞒不过陛的，娘娘倒还说您糊涂……”宁妃轻轻的旋着手指上的翡翠戒指，答得轻轻巧巧，仿佛舜元指责的是极为不重要的一件小事。

“陛要臣妾招什么？臣妾不过就是受了娘娘的赏赐，只是妃嫔，库里却放着白狐，例是僭越了。除此之外，陛还想听什么？是听听陛如何死皇后娘娘

门外寻太医的张太监此时正领着两名太医过来了，临了殿门，张太监怕惊扰到了宁妃和舜元，便让两位太医停在外面，自己先躬殿请安，只是刚到园里，就给满院的婆吓到了，宁妃自己日常伺候的婆给皇后那边的人赶到了园角落里站着，而皇后那边的婆则跟抄家一样的在侧殿库里翻着东西，孩那边倒是不哭了，只是灯火也灭了。

张太监只得战战兢兢的凑近了那正殿门去望，只看见舜元脸不太好看，但却很有耐心，仿佛在细细考校着对方的态度，宁妃还是笑着，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笑容，他平日里往往是只能在舜元脸上看见的。

没多久便看见舜元在宁妃边落了座，舜元后站着的婆退了来，手上还捧着一条白狐。

宁妃脸上还是纹丝不动的冷静泰然：“陛真是观察于微末呢，臣妾当时也许是太慌乱了。”

“你是我的妃、昶儿的母妃，我当然信任宁妃了。”舜元微笑，便拍了拍手，原先来的婆除了照顾孩的没有来，倒是有两三个捧着两条狐从宁妃中侧殿的库房中过来了。

“朕也想相信妃呢？只是白狐这个东西，妃的品阶，还不上用吧？”舜元还是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朕今天没上朝，折也懒得看，就想听听看，妃是拿什么东西去人血的！”

“认了也好，朕给你留全尸，既然这么痛快认了，你也就快招了吧。”舜元态度也冷淡了起来，刚刚好不容易认真起来的绪也散了，他原来以为她还是个难对付的，一看，也实在是不堪一击。

“嗯，没错，宁妃当时见皇后落都昏过去了，还能记住宛宛鞋是湿的，也是不容易了，朕不应该拿这个为难你。”舜元讥讽。

此话一便看见宁妃神微微一动，只是那种慌乱只是一时的，便立刻：“臣妾大约是看见他足迹沾了印吧……所以估摸着他跟那冰窟窿……”

“臣妾自然是认了……俗话说，人赃并获，陛都查到白狐了，找到娘娘差人给我送的人只是迟早的事，陛既然这么着急还那位一个清白，臣妾为什么不成全陛呢？”

宁妃脸上微微有些变，轻声问：“陛这是不信任臣妾吗？”

掀了他的衣角看了，他当时是坐着的，衣角尚且能盖住脚……那他在湖边上站着的时候，宁妃你是怎么能看见他鞋湿了的？照品阶，宁妃你当时也不必向他跪行礼吧？”

只见其中一条本应该光洁白的狐斗篷边角上有些破损了，一块幼童拳大小的里外面本应该覆盖着的狐，被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