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自古都是大事，沈老也没有理由反对。

沈翊在客厅等他，大冬天的摇着扇。看见项祀希来，翘着二郎问他“怎么样，老没打你吧。”

项祀希咂“我在你心里这么大吗。”

其实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贺翡最初以为可以凭借项祀希得到沈老的关系。后来又以为项祀希是靠接近沈翊才得到沈老的青睐，如果他真的考取沈老的研究生，只怕对沈老，对自己的名誉都会造成伤害。虽然这种事无凭无据，但只要传去必然会有花，搞不好还把沈翊也拉，到时浑是嘴都说不清。

“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你。”项祀希慨“谢谢你，我的朋友。一再帮助我，我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

项祀希低着，他可以信誓旦旦的跟主任说那时诬陷，但他没有办法欺骗沈老，唯有沉默，算是默认了。

“我又不是为了回报，再说我对每个朋友都很好，你并不是最特别的，不要瞎动。”

沈翊收敛了玩笑的神“朋友有朋友的标准，人有人的标准，不能混淆。”

“想多了你。这是鼓励，鼓励懂吗。你还差得远呢，好好努力吧。”

是一把湘妃竹折扇，扇面上绘着两朵菊花，画的很细致，连每一花上的脉络都描绘的清清楚楚。背面飞扬洒脱的七个大字――

项祀希解释“不是因为贺翡。我想早毕业，工作。我妈她需要我照顾，我爸不在了，以后说不定要两跑，也耽误学业。”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最近听到一些关于你个人的私事……”

“我不是不通达理的老古董，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愿意过问。但是，咱们学校曾经因为类似的事失去了一位优秀的学生，项祀希，我不希望你是第二个。”

虽然不肯当气筒，但沈翊还是被项祀希拉着壮胆。他其实很怕会看大沈老失望的神。

“何曾落北风中”。

“你理由多，我说不过你。你也不是三岁小孩儿，自己看着办吧。”既然已经决定，沈翊也不再求他“不过，你自己去跟老说，我可不当气筒。”

项祀希玩笑说“我还说以相许呢，白激动了。”

“您可真是我的贵人哪。”

只是这么贵重的琴，项祀希可不敢放在宿舍里，暂时先寄存在沈翊这里。

“没挨打就行。”沈翊把手里的扇给他“送你的，就当新年礼吧。”

“还有一件事。”项祀希说“我打算放弃考研了。”

价钱，但他哪还敢卖啊。

项祀希。

项祀希摇“沈老哪有那么暴力。”

“那不光是你的学业，也是你的事业。贺翡费尽心机是为了什么。而你看就要到手的机会，就这么不要了？”

……

“考研什么时候都能考嘛，又不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而且现在又发生了这件事，你想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夜长梦多啊。等我过几年，知这些事的人毕业的毕业，退休的退休，我正好回去。”

沈老只是叹气，问他“你决定好了吗。”

他不想沈老一辈清白，最后被自己连累了。

沈翊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脑了吗？学校又不是他的，他在你就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