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里的糖也转逛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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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来到公寓门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现在他好久不回这里一次，连钥匙都忘拿了。严羽只好敲门，程晓瑜给他开了门，今天她穿了件红雪花图案的长款开襟衣，胆是柔的白绒，里面穿一件款式简单的红白格衬衣，一条修仔，一双翻边雪地靴，长发松松的披散在肩上，脸上没怎麽化妆，只涂了唇彩淡淡的腮红还有睫膏。这样的她，恍然就像过去那个程晓瑜，严羽看着不由得有些发愣。

程晓瑜朝他笑了笑，“我们直接走吧？”

严羽说，“好。”

两个人楼上了车，严羽问，“你想吃什麽？”

“……去吃比尔烤吧。”他们第一次过圣诞节的时候就是去那里吃的自助烤。

严羽没说话，把车朝那家餐厅的方向开了过去。他们到餐厅已经有晚了，都七多了，可是餐厅里还是人来人往的很闹，毕竟今天是圣诞节。两个人找了个位置坐，程晓瑜一边脱衣外套一边说，“前年六十八元一位今年八十八元一位，这两年价好像涨的蛮快。我去拿烤，你去拿果和小糕，记得给我盛冰激淩。”说完也不等严羽说话就自顾自的拿盘去了。

程晓瑜今天兴致似乎很，也不严羽带着些疑惑的目光，一个人说单相声一般有说有笑的往煎锅上放烤，烤好了就沾了酱料夹给严羽吃。严羽胃一般，吃了几块就停了筷。程晓瑜就自己吃，桌上的东西很丰富，烤、烤**翅、烤鱼、小糕、冰激淩、挞、寿司、果拼盘……程晓瑜的胃早已不如当年，勉吃了一些只觉得闻着腥味嗓里一阵阵发酸，只得把那块举到嘴边的烤又放了来，笑，“我看我是老了，放在以前，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全能吃光。”说到这里程晓瑜心里就有不是滋味，原来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勉想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

着圣诞帽穿着红衣服的餐厅服务生仍拿着一大袋苹果走来走去，走过他们桌前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沈默，谁也没去要苹果。拿苹果来什麽，许愿永远在一起还是世界和平？唱了好几首圣诞歌曲的乐队又开始邀请观众上去唱歌，是不是圣诞节这天所有地方都喜搞这一套？照例有人上去唱歌，照例有人用歌曲表白，照例有人在面鼓掌起哄。原来这世界一年又一年永远都是这个样，只是他们一年年的变老，勇气不再，觉不再。

程晓瑜看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说，“我上去唱首歌。”她走上台跟乐队说了曲目，拿着话筒站到台前，想了想说，“这首歌我想送给和我一起来过圣诞节的人，我希望他……以後一切顺利。”

歌曲的前奏弹完，程晓瑜拿着话筒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程晓瑜声音低低的，带着些看破世事的从容还有淡淡的忧伤，她知严羽一直在看着她，她却始终没再看他一。

“……为何你不懂，只要有就有痛，有一天你会知，人生没有我并不会不同……”程晓瑜，你把我约到这里对我唱这样一首歌，你是什麽意思？你真的认为人生没有你对我来说不会有任何不同吗？

一曲终了，很多人鼓掌。程晓瑜鞠了个躬，走台来。

严羽的脸已经很难看了，他看着程晓瑜，“你什麽意思？”

程晓瑜坐来，看着严羽淡淡的说，“就是你以为的意思。”

“程晓瑜，今天我说好了在家陪我爸妈吃晚饭，你一个电话说让我来我就来。我以为今天……想吵架在家吵不就得了？犯得着专门来这里。”

程晓瑜说，“我没想吵架，我就想好好和你过个圣诞节，我觉得什麽事都该有始有终。可是你看，有些事就是勉不来。算了，吃完饭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