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没说话,那辰的手指在车窗上轻轻一地敲着,笑着说:“我舅妈说,跟
神病呆久了,人会受影响……没准儿我也是,我还能遗传呢。”
“你是不是没吃过烧烤啊?”安赫忍不住问了一句。
“行。”安赫上了车,大棉被围起来的烧烤摊儿……
“我们去那种街边的烧烤吧,”那辰伸手往路前方指了指,“那边一直过去,不是有那种有大棉被围起来的烧烤摊儿么?我想吃那个。”
“咱换个地儿。”那辰没回答他的问题,突然转就往门外走。
“我爸去年刚死,”那辰坐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低摸着小猪存钱罐的鼻
说了一句,“我姨他们觉得不吉利。”
那辰没说话,一直埋往前走,走回车边上了才停
说了一句:“看到我二姨了。”
安赫看着那辰手里拿着一串东西没说话,那辰又研究了一:“这是什
烧烤摊儿很闹,边喝酒边扯着嗓
聊天
是特
,掀开棉帘
去就能被裹着
气儿的喧闹声给埋了。
安赫还是不说话,那辰转过来冲他呲了呲牙:“怕么?”
务员大概觉得他俩有奇怪,看了好几
才上一边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那辰的笑带着一丝不屑,安赫其实没太明白,但他没多问,犹豫了一会儿,他拉开了车门:“那你说去哪儿吧。”
“你二姨?”安赫回过,从街上隔着玻璃往店里看,一片
气腾腾,看不
谁是那辰二姨,“你不想见着她啊?”
“她大概也不想见着我,”那辰笑笑,“大过年的。”
“怕什么,”安赫转过脸也冲他呲了呲牙,“我这儿专治各种神经病。”
“有什么不吉利的。”安赫皱皱眉。
“我爸……”那辰往安赫那边看了一,声音很低,“是车祸,大白天的,对着人家停路边的货车就撞过去了,都说他疯了。”
这是安赫第一次听到那辰叹气,这声包了太多他分析不
来
绪的叹息让他再次沉默了。
但那辰看起来兴致,这顿饭本来也算是补给他的生日饭,所以安赫没说什么,开车直奔大棉被烧烤摊儿。
“哎!”安赫愣了愣赶紧跟上去,“怎么了?”
他俩找了个角落里的小桌坐,挑菜的时候那辰兴致很
,拿了不少肉,安赫发现他对穿成串的各种肉都不认识,每拿一串都得问问安赫这是什么。
那辰愣了一笑了起来,捧着存钱罐笑了很长时间才拉长声音叹了
气。
安赫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吃,一帮穷学生大冷天儿的挤成一团闹哄哄地就着从旁边里灌
来的北风里吃烧烤
有意思,但毕业之后他就没再去过了,何况这种场合得人多,现在就他和那辰俩人,吃一半估计就冻透了。
“有什么不同么?窗边还是不窗边的有什么区别。”安赫扭看了看那辰。
“嗯,”那辰,又拿了一串扔到安赫拿着的小筐里,“没怎么吃过,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