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光线看着他的脸。
“没事儿,”安赫笑笑,“你还能听懂呼xi啊,真玄乎。”
“我妈,”那辰犹豫了一xia,“我妈以前,每次发病……心qing不好的时候,呼xi都会变,我能听得chu来。”
安赫转过tou,那辰的呼xinuannuan地扫在他脸上,他侧了侧shen:“是么?”
“真的,”那辰diandiantou,说得有些吃力,“她……我一开始听不chu,但是……我得听chu来,要不没有时间……躲开。”
安赫看不清那辰的表qing,但他平静却又有些犹豫的声音让人觉得压抑。
“你妈妈……打你么?”安赫试探着问了一句,想起了那辰脖zi上的那dao伤痕。
“小时候她没怎么打过我,”那辰往他shen边挤了挤,把脑袋凑到他枕tou上枕着,“我妈特别温柔。”
安赫给他腾chudian地方,把枕tou让chu一半来。
“你困吗?”那辰问他。
“你说说吧,我听着,”安赫手伸到床tou柜上摸到烟盒,“你要烟么?”
“不怕把被zidian着?”那辰笑笑。
“你中风了么,chou个烟能把被zidian着,”安赫拿过烟递了一gen给那辰,又拿了个大铁月饼盒放到了被zi上,“用这个你要还能弹被zi上明天我chu钱带你去医院。”
那辰dian着了烟,靠在床tou,似乎是在回忆,沉默了ting长时间之后才开kou:“我妈特别温柔,唱歌唱戏都很好听,还会弹钢琴,也喜huan小提琴,我姥姥一直说我妈大概是哪个仙女投错胎了,反正我几个姨和我舅都特别……”
特别什么,那辰没说,安赫想说仙女大概不投胎,但那辰pen了kou烟又继续说了xia去:“我妈跟我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我要是zuo错了什么事,她只会哭,特别难受地哭。”
“zuo错了什么?”安赫皱皱眉。
“不知dao,”那辰说得很犹豫,盯着烟看了半天才说,“很多时候是因为我没听懂她弹的曲zi。”
“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不知dao是什么曲zi?”安赫追问。
“就是……没听懂这曲zi要表达什么,”那辰狠狠地chou了kou烟,“或者是她想表达什么。”
“那时你多大?”安赫不确定自己对那辰妈妈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还没上学的时候,”那辰曲起一条tui,手在膝盖上一xiaxia敲着节奏,“我要是听不明白,她就会哭,一直一直弹xia去。”
那辰的声音低了xia去,手在tui上敲得很快:“一直弹一直弹,我不能走开,我要是想走开,她会用绳zi把我捆在钢琴tui上,一直弹一直哭……”
安赫握住了那辰的手,发现他的手抖得很厉害。
“那辰……”他开kou想要暂时换个话题。
但那辰打断了他:“我也哭,我特别着急,为什么我听不懂,我想听懂,我想看到她笑,但我就是听不懂,听不懂,就觉得tou疼,她每弹一个音,我就疼一xia,跟榔tou砸似的……”
“那辰,”安赫坐了起来,把两个的烟都掐灭了,盒zi扔到一边,回手搂住了那辰的肩,“先不说了。”
“其实我一直到现在也不懂,”那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