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赫你聪……”

“秃好多年了，你要愿意有什么事儿的时候跟我聊聊，没准我一兴还能长几来，”老莫拿烟盒，摸一递给他，“聊聊？”

现在看来，老莫并没有多么深的本事，对心理学也没什么研究，凭的只是耐心和愿意倾听，永远不会轻易否定一个人的态度。

“父母对每个人的影响都很大，但父母是父母，你是你……”

这一他到了，虽然也许方式有些……不那么对。

“认识？”宋志斌吃惊。

安赫已经记不清，自己的改变到底有多少是因为老莫，只知他有什么事慢慢会跟老莫说，他的家，他的父母，他的恐惧，他的愤怒，他的不解……

“哟，没有看来！”林若雪拍着安赫的肩膀。

“吕老师。”安赫站了起来，吕叶是教科所的教研员，安赫跟她并不熟，只是见过几面。

那是安赫第一次被人指着鼻骂傻，也是第一次被骂了傻之后没有发火，也没有动手。

“我侧面了解了一你的……”

他就像被了一样站在黑得只能看见老莫白发的护城河边。

“缺乏锻炼，”老莫说，“你这质还打架，迟早是被人收拾的命。”

“聪你大爷。”

没有说几句话，只是抓着他胳膊不放，最后安赫都走不动了，老莫还健步如飞。

不过吕叶这名字让安赫愣了愣，抬起看过去的时候，吕叶正好也在看他，两秒钟之后，吕叶指着安赫笑了笑：“安老师？”

刘江带着个姑娘包厢的时候，一帮人一块儿举手烈鼓掌，掌声把安赫从回忆里拽了回来，他有些恍惚也跟着鼓掌。

安赫没说话，老莫指着他的鼻：“安赫你是个傻。”

安赫笑了笑，没有多说。

“你丫闭嘴！”安赫终于发了火，狠狠甩了一胳膊。

“我|你大爷。”安赫非常不。

“我女朋友，吕叶。”刘江把姑娘介绍给大家，一脸阳光灿烂的。

风过的时候老莫为了盖着秃而一九分的白发被得在黑夜里迎风展翅，安赫说：“你秃了啊莫老师。”

因为老莫，他考了师大。

吕叶的现让他突然有烈地不安，他看了刘江一。

老莫去年胆结石住院了，不让人去看，现在总算是院了，安赫拿手机看了看日期，打算开学以后找个周末去看看他。

“侧你大爷。”

老莫被他甩了个踉跄，但还是把后面的话说完了：“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最傻的行为。”

老莫说，永远不要让自己不开心的绪影响到你周围的人，没有人会一直包容你。

老莫对于安赫来说，很重要。

吕叶笑着坐了：“安赫上学期的公开课我去参加评课了，课上得特别好，之前不还是全区一等奖么。”

毕业之后安赫从来没有跟同学一块儿去看过老莫，他愿意一个人去，跟老莫对着茶盘东拉西扯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