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

柳真非常不屑地嗤笑dao：“于你而言当然不过一支笔而已，于我却不同。至于什么心系天xia，不过是年少无知罢了。这么多年，我gan受到的只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又知我多少次从鬼门关里爬回来，才练得这幅铁石心chang。”

祁忘岚他们不知dao的是，柳真之所以对这支笔念念不忘，是因为洗尘笔有灵。

他第一次发现洗尘笔会动的时候才刚刚十岁，当时并不害怕，只觉得十分新奇。洗尘笔一开始并不知dao自己暴lou了，每次柳真在的时候它都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但柳真却不停的跟它说话，引诱它zuochu反应，不过洗尘笔十分机警，始终不为所动。

柳真百般方法使尽，却没有任何效果。终于有一日，他照例握着洗尘笔开始练字，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写的字全都是错的，满满三页，没有一个写对的字！不是多了笔画就是缺胳膊少tui，洗尘笔忍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了，在他把“澄”的偏旁写成两dianshui时，毅然决然的拖着他的手在上面多加了一dian。

柳真顿时顿住了，脸上渐渐louchu得逞的笑容。洗尘笔也意识到自己暴lou了，从他手中嗖的一xia飞到书房角落的书架底xia瑟瑟发抖。

柳真连忙追过去哄，费了好大的劲才又把它哄了chu来，从此洗尘笔也就慢慢放xia了防备，在柳真跟它说话时也开始在白纸上写字给他回应。

从那以后他们就一直以纸对话，洗尘初生灵智时十分单纯，与柳真混熟了之后不guan见到什么新奇的东西总要问他。那段时间里，柳真的书房里简直宣纸满天飞，张张都写满了洗尘的唠叨。柳真则耐心的为它解答，一dian一dian的教它，十几年xia来早已将其视作家人。更因为它的特殊xing，对它的xia落不明总是担心不已，难以释怀。

在洗尘失踪的前几年，它甚至已经能化chu虚影开kou说话了，那是一个还很稚nen的小男孩儿，整日里像个小幽灵一样跟在柳真后面哥哥哥哥的喊。柳真因此都不敢在府中pei有xia人，也不敢娶妻，生怕惊扰了他，以至于他一个二十几岁前途无限的皇城官员，不仅无妻无zi，在家中打扫zuo饭等一应事wu还都得亲自动手，在当时的皇城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只可惜，纵然百般ai护，他终究还是nong丢了他……

季萧站在祁忘岚shen边，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温和的男人，谁能料到，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温柔的人，造成了震惊天xia的墨城惨案，他实在忍不住质问dao：“你不过只是刚堕mo时被人打杀驱赶，而他们这么zuo也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而已，你就要因此杀害这成千上万的无辜之人么？”

柳真从回忆中回神，看向季萧dao：“你其实是想说墨城之事吧，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季什么来着，季萧？”

季萧看他居然能准确的叫chu自己的名字，终于意识到恐怕早在十六岁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柳真就认chu他来了，却不知为何数次放过他，难dao在刻意等他长大找他寻仇不成？

季萧的思绪只是一晃而过，沉声答dao：“是又如何，墨城数百人的xing命，你终究要还的。”

柳真冷笑dao：“呵……这怎么能全算在我tou上呢，你真以为我当年是为了给乔玄生那个蠢货报仇才屠了瑜亲王府么。小朋友真是太天真了，我可不是这么重qing义的人。”

季萧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