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厅的灯照着唐冉微微弯曲的脖颈，透过面前的菜冒着的气能看见上面细细的绒，他低着慢慢啃那块排骨，没有发一声音，家教很好的样。

两人上了车都没忍住睡意，摇摇晃晃地睡了过去。江宁坐在里侧，经过一个弯时，他的猛地撞上玻璃。

“碗我也可以洗。”唐冉又补充。

“哎，这是什么？”唐冉夹了一筷凉菜，“以前好像没吃过。”

能不能给他也准备一份。

这班车并不是直达，中途还得停好几次，所以并不远的路程也得一个多小时才到。

“不是应该，已经来了。”江宁叼着回看唐冉一，“走吧。”

“好了好了，添双筷的事，不用签这么多不平等条约。”江宁答应了。

“这附近我都逛得差不多了，不是说旁边县有个古镇吗？我明天想去看看，你要不要一起？”

“不用的。”

晚餐了三菜，一份什锦豆腐，一份糯米排骨，还拌了份凉菜。

“哦。”唐冉应了一声。

第二天两人起得很早，七不到就到车站了。天已经亮了，路上行人却不多，只有几个穿着太极服的老人拿着剑从一旁经过。

“齿苋，是种野菜。”

“不是买的，庙里的师傅送的。我外婆在庙里。”

“那你明天有安排吗？”

“这么吃惊？她没家，是个居士。”江宁解释。

江宁想了一，那个古镇并不远，四十公里的样。他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自己现在是记不太清了，不过那个古镇评价还不错，有不少的人慕名过来。

“靠”江宁一

“那个古镇去的人多，我们早过去逛啊。要是去晚了，在人群里挤还看什么风景。”唐冉靠着车站旁的，他其实也困，但人是他拖来的，再困也得撑着。唐冉从背包里摸盒扔过去。“喝吧，车应该快来了。”

“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早啊？”江宁打着哈欠，明显没睡醒的样。他平时起得晚，生钟没调过来，这时困得不行。

“啊？”

“也不是，主要是没听你讲过你家人。”齿苋吃起来微微有酸，很是，唐冉又夹了一些。

“我买菜，然后这两个月的电气归我。保证不让你吃亏。”唐冉见他迟疑，赶紧。

江宁记得自己当时犹豫了一，倒不是有多麻烦，只是一个人惯了。

江宁把那盘齿苋挪过来一，夹了块排骨过去，“这个是寒的，你别吃太多了，多吃其他的。”

江宁不知他来自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他们只是萍相逢的陌生人。可江宁却总能从这个陌生人上到一些久违的意，像家人一样。

江宁心里苦笑一，他真正的家人却不肯见他。午去庙里，他等了一午，外婆也没来，不过她总是这样，太久了，江宁也已经习惯了。

“野菜也有卖的？”

“好，那明天一起去吧。”

“对了。”唐冉把排骨啃完，抬起来“你今天请了假，明天需要补上吗？”

“我？没有安排，你想嘛？”

可能是当地人味的原因，这里的饭馆里菜的味都偏重，他吃起来很不习惯。但江宁饭不会，虽然谈不上多好吃，但胜在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