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过年,矫啊你。”唐冉和他对视一
,又低
去,飞快地眨着
睛,一定不能哭
来啊,他想。
他说完话,却并没听见江宁的回应。
“什么?”唐冉疑惑。
江宁这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刚刚会那样。但他知
刚才敲的每一
都是真心的,希望一百零八次的钟声真的能够保佑唐冉今后顺遂平安。
“不远的,你们可以去看看。那座钟楼才是古建筑,不像镇里,好多楼都是这几年仿的。”那姑娘红着脸,细声细气地说。
江宁靠在摇椅上,听着店里放着的民谣,在午后的阳光里打了个盹。他醒过来的时候,唐冉没在一旁。江宁站起来,四望了一圈才发现唐冉在里面的吧台和服务员说话。
上都密密地挂着红的油纸伞,不时还有一
滴顺着伞与伞间的
隙落
来,滴在石板间的青苔里,便不见了。
然后钟声就响了起来,比刚刚在店里听见的更清晰,像波一样在山谷里萦绕。直到他敲完钟走到唐冉面前,回声都还没完全消失。
江宁其实并没有多大兴趣,但唐冉的神显然是想去的。于是他
“行。”
“来吧,这楼看着不结实的。”
“钟声?”江宁回忆了一,刚才睡得迷糊,好像依稀是有什么声音传来。“这附近是有钟楼吗?”
唐冉看着前方江宁的背影,他把包拿在手上没有背,因为背已经完全汗湿了,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敲钟太用力地缘故,T恤紧贴着他的,勾勒
他的背影。
江宁摇摇伸手握住钟椎,“送你。”
两人都没说话,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啊,唐冉想,可刚刚没讲,现在说好怪啊。
“你坐,我看看。”江宁坐在台阶上,把
撩起来一
,果然脚腕已
“你醒了,是听见钟声了吗?”
那座钟楼是明末清初的建筑,风雨飘摇几百年,加上当初没有好好保存,已经荒废了。唐冉查资料的时候也并没看见它的记载。
“什么时候都要平安嘛,又不只是过年。不早了,走吧。”江宁说完这一句,便拿起一旁的包,向山走去。
“江宁?”
是因为激吧。江宁在心里默默地解释
。
激他这段时间的陪伴,毕竟已经很长时间都是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不
什么时候回家,都是一片漆黑。可唐冉
现了,一开始或许不习惯,但多一个人总是
的,这样的陪伴会消失,所以当
是珍贵的。就这样胡乱地想着,一晃神,竟踩到石阶上的青苔。
“嘛呢”
山很窄,两人不能并排而行。
“你拿的时候。”
“是有一座,她说在那边山上。”唐冉指指吧台里的女孩。
江宁撑着石想站直,脚踝却觉得有些疼。“好像崴到一
。”
“你什么时候上去的?”明明上山的时候江宁走在后面。
“万事顺心,岁岁平安。”
“有没有事啊?”唐冉看江宁忽然歪向一旁,忙追上他。
“去吗?”唐冉看着江宁。“末班车是八
半,现在还早,要不去看看?”
“在这儿呢。”江宁从钟后绕来。
“她说今天应该是本地的小孩过来玩敲的,平时也不经常响。”唐冉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