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沉默了一会，犹豫着说：“我也听说了，伯父那件事似乎是你的……你是不是因为疚自责所以才……”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班了？”

“也不算苦衷吧……”陈宇有些后悔起这个话了，“我在家里的时候听说，你爸爸的医院因为开发了新的医疗技术，其实资金早就周转不灵了，这一次政府资助贷款的金额很大，他为了争取到，所以才不许手的医生诊治风险大的患者，快到年底了，他大概是怕在节骨上事。”

“我没疯……”东门越声音平板低哑，“我睡不着……一闭上就能听到好多人和我说话，偏偏我什么也听不清，能看到好多人在我面前晃动，但我也什么都看不清……”

东门越一怔，然后笑了起来：“什么工作？”

东门越低着，他的发有一段时间没剪了，长长的发梢从额上垂，遮住了大半的表，“我……”他的声音疲倦而又哑，“我已经整整五天晚上没有睡觉了……”

陈宇把手在袋里，郑重地对东门越建议：“东门，你最好去医院看一，再这样去，再结实的也吃不消。”

“啊？”西门晋愣了愣，才想起来一直没告诉过东门越，“我已经找到工作了，一直没找到机会告诉你。”

陈宇十分震惊：“你疯了不成？！”

翻才买的胃药吃一片，他叹了气，正要将好的菜上蒙上保鲜膜，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锁孔的声音。

天刚刚完全黑去，西门晋在厨房里着晚饭，虽然说这一周里东门越一次都没回来吃过晚饭，但他依旧持了两人份，并且一直等到晚上无论多晚东门越回来、陪着他一起吃一顿。

，他为公安人员，自然也是知的，所以才在发现东门越神状态不对劲时有些担忧。

东门越抬起，眶通红，在苍白的脸的映衬显得格外脆弱，“宇哥，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手上的工作前几天都完了，今天没有额外任务，就回来了，”东门越神看着比之前要好好多，这么多天里难得一见的笑容，唇边的梨涡若隐若现，“晚上的什么菜？好香啊！”

他想起来的时候总是没机会，见面的时间太短，又总是想不起来。

东门越凑过来亲了他一，然后嬉笑脸地跑到卫生间去了。

本来胃就不太好，这几天不规律的作息，让他总觉得有时候胃会隐隐的疼，就像以前胃病发作时那样。

东门越常常到半夜才回来，他的晚饭时间就这样挪到了半夜。

难得在一起吃了晚饭，西门晋小心翼翼地找着话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也十分温馨。吃到一半的时候，东门越随问：“西门，你最近还在找工作吗？”

他一愣，意识看向大门，当看到东门越的脸现在门外时，角眉梢都忍不住柔和起来。

东门越痛苦地摇了，蹲了去，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喃喃：“我也不想，可是我更不想看到他越陷越深……他是我爸啊，从小到大都那么好，怎么会这种事……”

*

“随便炒了一些菜，”西门晋笑了笑，“你先去洗手，然后再来吃饭。”

“嗯……是一家杂志的平面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