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跪而已……

疼痛拌着羞耻，让他镶嵌在唇里的牙齿狠狠的陷去，血沿着唇滴落到桌上，前是隔着绸缎不能明朗的视线。他现在唯一要的便是忍！

“请太将面紧贴手掌，以示对皇上的尊敬。”

那手颤抖了，裹着红绸的面容有了痛苦的神，唇齿镶嵌。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耳边又响起了脚步声，那太师椅发一阵沉闷的声响。随即又有另外一人走过来，冥渊只能透过绸缎借着光影模糊的分别是个太监。

燃床四周的烛火，烛火通明，照亮了沙缦，而纱缦外冥渊却什么也看不清。在离着桌半米的地方放了一把太师椅。

既然无法改变结局，那就让自己和所关心的人多活一刻，那就让他一人承受这如蛆附骨的屈辱好了。

“你!”

“请太殿将剩余除去。”

“太殿，请将衣尽去。”

冥渊觉面一凉，他深知此刻便是万劫不复。最后他了上的发簪，青丝散尽……

空气安静至极，唯有那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还有他自己已经死去却仍在动的心。

不过是跪而已……

不过是跪而已……

“什么？”冥渊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那是赵公公的声音。

随着脸面贴上手掌，束缚在木棍上的链条开始往上提起发冰冷刺耳的声音，当他跪趴在桌上，冷空气顺着的隙窜，后不能言说的位被一览无余的展现时，他闭上了睛，角了泪。没有哪一种刑法能将人这样和心一起碎乃至挫骨扬灰，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选那些凌迟、五分尸之刑法。

冥渊没有反抗直到前只是一片血红，四周散发着氤氲不断的橘光芒。

“请太跪拜。”随之一冰冷质的件毫不留的甩向了他的背。

“自古后侍奉圣上，那必要经历此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又加上太是男儿，既然圣上给了你封号，那你便是后之人，更要多学些

“你们这是什么？”

一遍遍机械的麻木着自己，他这一生只跪过父皇母后，还有……那个人，如今却要以这样一个不堪的姿势来完成他对所有人的救赎，这是他的命，不是前世今生还是未来时空，因果轮回，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请太殿跪向南方。”

没人回答他，一女手里握着一条红丝绸，“婢要个您带上。”

冥渊对面坐着一个人影，不知是哪个太监……他慢慢转背对着那人，屈膝跪，迫于无一他便将双紧闭，双手撑地，叩首的姿势，正好将不能言说的地方挡起来。

冥渊腹那裹着锦缎的木棍忽然被提起，他若以面贴掌背，势必……势必……

“老奉命要教您一些规矩，还请您合，不然才也不能保证那遍鳞伤且瘸了的福贵能不能熬过今夜。”

早上受伤的此刻颤抖不已，他甚至觉到那条已不受他控制，骨断裂的地方时不时传来钻心的痛。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房间里烛火嘶嘶燃烧着伴随窸窸窣窣的衣料摩的声音，仅留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