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角的泪，但始终没有去碰chu2，他怕他沾满血腥的手脏了他的脸。

“为什么？呵呵……你还是离开皇gong，离开北汉，这里不适合你，你不该在这……”

“师兄！既然你已经不是那个人，为何还要……”

“住kou！你又知dao什么？”冥渊从shui里起shen，扯过睡袍裹在湿答答的shen上。那削瘦的shen形立ma贴着丝hua的睡袍显现chu来。

“你瘦了……”颜云鹤看着冥渊的背脊，声音有些颤抖。

冥渊没有回答，但系带zi的手停滞了一xia，而后又恢复了动作。

shen后的人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原地贪婪的看着冥渊。

不知dao过去了多久，冥渊坐在案几前写着xia一步将要丧命的人名，抬tou却看见颜云鹤正徒手nie起被蜡油湮没的灯芯，他本想制止但看到那毫无表qing的脸那句话又ying生生憋了回去。

烛火因雨天的chao湿而发chu嘶嘶的声音。

“字倒是比先前熟稔了些……但也冷寂了许多”颜云鹤扯掉shen上的外衣披在冥渊shen上。

冥渊没有拒也没应，削瘦的手指握着mao笔，一笔一笔的将黑se的墨汁侵染在纸上，然后瞥了一yan颜云鹤，“没想军队生活到将你磨练成了真正的男人。”

冥渊冷不丁的一句话，让颜云鹤受chong若惊，立ma搬了板凳坐在他shen边，仿若又回到了几年前，他总是粘着冥渊说个没完“可不是，我若不变qiang，如何带领军队打仗，士兵们又怎么能服我！每次chu征都是九死一生……好几次我都熬不过去了。”然后指着自己脸上的刀疤，“丑么？”

冥渊将mao笔翻过来，用ding端戳了戳那刀疤，“一定很疼吧……”

颜云鹤一把握住那mao笔，然后顺着笔杆摸到那手，“不疼，想想你就不疼了，想着你曾经受过的苦难，就更不疼了……”

冥渊皱起眉，迅速收回mao笔，他这是怎么了？方才为何突然对他……对他……

“师兄……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冥渊盯着刚刚写好的一张，然后蘸了朱砂圈起了几行，“这些人……你可认识？”

颜云鹤接过纸看了一会，又挠了挠脑袋，“朱……漆，他是我手xia的人，战场上是条汉zi。还有这个这个……这一个……那个，都是跟我浴血奋战过的弟兄。”

冥渊扯回纸条，碾在手心里，然后手指无节奏的敲了敲桌zi，“好兄弟是么……呵呵”

颜云鹤没有注意到冥渊的异常，而是起shen走到冥渊shen后，环住他问，“那天大殿之上，你知我问皇上要的人是你对吗？你才起shen走，你是不想让我为你涉险对吗，虽然当年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但你还是关心我的。”说着将冥渊掰过来，“我带你走，带你离开这，去一个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的地方，我知dao那个地方，那里没有冬天四季如chun，桃花盛开，非常mei。你不用担心皇上会找到我们，那个地方在边关，没人会找得到！沈林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冥渊仿佛看到了他和颜云鹤的以后，桃花林四季如chun，他和他……但记忆又如chaoshui般涌过来，蚀骨嗜血的痛苦吞噬着他刚才的mei梦。他真的能就这样离开吗？不……他不能，如果能他这一世便不会选择复仇，如果他没有那些记忆，如果每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