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陷某种莫名其妙的尴尬，孟沅总觉得苏于溪看自己的光怪怪的，他心想是不是刚刚在床上辗转反侧，把发给折腾坏了？或者是脸上被程奕打伤了？再或者衣服穿得不对劲之类……

这是酒店的单人间，床灯着橘黄的灯

“……来吧。”

刚数到第十只羊，门铃声响了，孟沅大脑正于半迷糊状态，听见那声音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酒店真特么讨厌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他要投诉315他一定要投诉劳资真是烦躁得快要爆炸了……

就没好好睡过一觉，但好歹那几天心还算平静，但这段日来j国找人委实心力交瘁，今天更加是元气大伤，现在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孟沅，你的床比我的舒服多了！”

他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他意识想到一件事，习惯地开短信，刚编辑“晚安”两个字，上又反应过来，苏于溪国的时候，估计并没有带手机。

孟沅好了准备，但他没料到的是，接来的发展却完全乎了他的预料。他只是烧了一壶开，转再看的时候，苏于溪已经抱着他的被躺在单人床靠里的一侧，半张脸都藏在后面，只亮晶晶的眉，那神态竟好像是在笑。

苏于溪站在孟沅面前，脸上表看起来还自然，至少比他对面那个要自然得多。

“小、小酥鱼？”

孟沅呆立在门，瞬间变成一木桩。

他这神落在孟沅里，的确是盖弥彰，再加上不久前才发生的那些事，孟沅直觉他要说的话就与程奕有关。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于溪就习惯了用短信向孟沅晚安，这几乎成为他睡觉之前的必修课，当然这是被迫培养来的习惯，只不过习惯了也就自然而然。

孟沅问，“是床太了吧？你等一等，我找服务员给你加床被褥，枕需要换一个么？了还是矮了？”

“小酥鱼，”轻咳两声，孟沅打破沉寂，“是不是酒店住着不习惯？”

孟沅手还放在电话上，没反应过来。

“哦，这个啊，”孟沅回过神，“我也正打算给你发短信来着，不过你应该没带手机。”

可是在床上闭躺了十几分钟，他居然完全睡不着，翻过来覆过去，连最后一只瞌睡虫也无地弃他远去了，孟沅只好郁闷地睁开，拿起枕边上的手机。

“我刚想起来，忘记跟你说晚安。”

将手机搁在床柜上，不见心不烦，孟沅又翻了个，迫自己专心睡觉。

苏于溪笑了笑，并没有接着他的话往说。

睡不着？

略微摇了摇，苏于溪回答，“我睡不着。”

经历了这么多，某些事的确有必要说清楚了，若是以前还可以装一装都蒙混过去，但是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苏于溪既然知程奕就是程方远，过去那些往事到底不可避免，还是跟现在错综交织在一起，要是不理清楚，在彼此心里恐怕永远是个疙瘩。

苏于溪犹豫一会儿，看孟沅就要拿起门边墙上的服务电话，他赶紧制止他，顺手却是一指屋里，“我能去么？”

苏于溪神飘移着，没敢与他对视，只局促地落在地上一，略有些慌忙地解释，“有些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