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公务要理。”林月笑笑，“杨西一直很辛苦，总要让他休息一会。”

林月默然。

“西不累吗？”

“你今年二十七了吧，反正你已经帮我打了江山，也算是完成了你自己的心愿了。”林月说，“我没打算过河拆桥，如果你不想留的话，就去游历吧。”

林月心中一震。

让拥有无尽生命的赤，看着自己死去吗？

誓死不降，是谢南亭最后的尊严。

“我去休息了。”

他很想叫这个人跟他走，但是他很清楚不可以那么。

“……”

“我们去坐船！沧州的画舫好漂亮！”

杨西默然，他意识咬住了唇，缓慢了手中的剑。

“我不允许。”

“……你还有别的朋友吗？”

“我很喜你的琴。”

直到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觉得后悔。

想了解西的过去和伤痛，想让西不要再那么倔地摆一副倨傲冷漠的样，想让西依靠我，这有什么错吗？”

杨西盯着他:“在谢南亭死后对我说这话，你是在嘲讽我吗？”

“云白消失了那么久八成是把自己玩死了，非攻不是跟赫连离开了吗？”

“……”

“他不好，本不能走太多路。”杨西有些烦躁，“你以为为什么当初跟他一起游历的好好的我突然要走？不就是发现了这，如果我不走他还会撑去直到两条废掉。”

看上去心很糟糕……

这么脆弱的，又能陪伴赤几年？

林月:“……”

也许是把自己想象的太，所以牺牲什么都不在乎。

“西如果有一天想放松来的话就和柳兄在一起吧。”男人把琴放到一边，“我希望西幸福，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没关系。”

“谢南亭？”见他回来，林月试探着问。

林月目送他离开。

“……赤我还有事……”

他闭上：“真的，只是心疼西而已。”

……总觉得杨西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的太多了，他本没想过完成目标之后的事吗？

杨西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他举起剑，沉默了很久，忽然：

血溅三尺。

赤愣了一:“晚上也没空吗？”

“月！”

“……你不是还有柳花明吗？”

谢南亭微笑。

杨西扭。

“我去休息一会，有什么事让王奉叫我。”他了额角，看都没看林月一就打算离开。

我好像也已经二十六岁了呢……

不，那是妥协！那意味着自己对这个男人有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诶西。”

“……好吧。”赤沮丧了一刻，一刻又兴起来，“我陪你熬

如果真的只剩几年时间，是不是应该疏远赤？这样自己死的时候也可以……

赤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可是如果自己是叫他和自己一起隐退山林……

杨西回来时已是傍晚。

“死了，埋了。”杨西面无表，不知想到什么冷笑，“你现在没必要对我小心翼翼了，反正你现在也就差称帝而已。”

红衣人兴采烈地闯大厅，他有些兴奋地拉过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