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沈慕。”

沈言顿时绷紧了神经，抬手an住自己的眉心，“沈慕……你是在说我那个帅气的侄zi么？”

“三爷，你没有必要这样。”沈唯辰dao，“你知dao我是什么意思。”

沈言依然面se如常。

沈唯辰xia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觉得我和他很像吗？”

“呵，我倒不那么觉得。”沈言平静dao。

“我是说在我手术之前。”

沈言仔仔细细地看了沈唯辰一会儿，摇了摇tou，“我已经不记得你以前的样zi了。”

沈唯辰苦笑一声，“三爷，你别耍我了。”

沈言不禁失笑，“我怎么舍得耍你？好好好，你以前是和他ting像的，那又如何？在这个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多。”

“这dian我不否认。可是……”沈唯辰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地握着，“三爷不觉得太巧了吗？”

“何以见得？”

沈唯辰一件事一件事地分析起来，“沈慕和三爷是一家人，我长得很像沈慕，三爷对我很好――这意味着什么？”

沈言一副颇gan兴趣的样zi，“意味着什么？”

沈唯辰的心重重地撞击着xiong膛，连声音中都带着一丝颤抖，“我也姓沈，我是不是你们的……亲人？”

沈言笑了一会儿，他的肩膀在笑意的余韵xia轻轻摇晃着。“你觉得你是我什么人？儿zi吗？”

沈唯辰的瞳仁骤然一缩，面对沈言调戏般的话语，不为所动地抱xiong坐着。“我不知dao。”他直直地看着沈言的yan睛，“你是吗？”

沈言意味深长地说，“如果你要这么以为，我可以把你当成我的儿zi。”

沈唯辰背上一震，“不是吗？那我和三爷究竟是什么关系？”他顿了顿，又问：“我和沈慕是兄弟吗？”

沈言louchu惊讶的表qing，“原来我哥在外面还有个私生zi？”

沈唯辰脸上有了dian带着怒意的红se，恼火dao：“三爷，我是非常非常严肃地在问你。你不知dao这件事对我的意义――我从小除了我妈没有别的亲人，我妈一直说，我爸爸已经死了。”

沈言沉默半晌，才dao：“也许你应该相信你母亲的话。”

沈唯辰冷冷地笑了一声。“也许吧，就算我有父亲又怎么样。他也不过是一个始乱终弃，抛妻弃zi，毫无责任gan的人渣。如果那个人真正存在，我并不希望和他相认。”

沈言的眉mao轻挑了一xia，“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来问我？”

沈唯辰近乎痛苦地rou了rou额角，“我想知dao我在手术台上所受的痛苦，到底是因为谁。”

沈言坐直了shenti，似乎直到现在才开始这场谈话。

“我讨厌这张脸的原因，三爷你问过我好多次。”

“可是你一直没有给过三爷答案。”沈言完完全全是一个长辈的姿态面对着沈唯辰。

沈言苦笑了一xia，“老实说，我并不讨厌我自己的脸。但是有一个人讨厌。那个人对我说过，只要ding着那张脸，他永远无法接受我。”

“所以你为了他就去整容了？”沈言惊讶dao。

沈唯辰dian了diantou。

“傻孩zi。”沈言温柔地指责着他，“为了仅仅一个人，让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样zi，值得吗？”

“可是只有那样，他才会回tou看我。”

沈言叹息般地摇了摇tou，完全不敢赞同沈唯辰偏激的zuo法。

“如果是三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