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肖整个人看上去都要疯了，孙敬池和岳邵坐在地上，两人飞快地翻阅那两本笔记本，有什麽在脑袋里不停地炸开。如果燕飞是哥，那萧阳对他的所有举动就解释的清了，那燕飞说话的吻和神为什麽那麽熟悉就说得通了，那燕飞生气的时候砸杯就说得通了！

“你从哪找到的？！这幅字你从哪找到的！”

何开复答应过燕飞不透一个字，不然他就得被燕飞扒。想了想，他说：“他今天很生气，警告我，如果我敢在你们面前乱说一个字就扒我的。你们既然‘肯定’了，就别问我了。”

“你们看！这是燕飞自杀前的字迹，这是他自杀後的字迹！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这是哥的字迹，你们看！这是哥的字迹！”

何开复了一烟，垂眸又：“燕飞，上个月，自杀过，喝了一瓶

三声气声，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只觉得脑袋里“嗡”的炸开，如果说之前是临近肯定的猜测，那何开复的话就是绝对的肯定了。

正满腹混乱地想著事，病房的门“碰”地一声被人撞开，何开复拧眉回，然後立刻说：“他睡了，你们小声！”

病房里只开了两盏灯，何开复坐在床边看著沉睡中的人，仍有有种不真实的觉。面前的这个年轻的大学生的里竟然有著至交好友的灵魂，从来都是无神论的他突然对神灵有了某种敬畏。他给何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招聘新的驻唱歌手，他是说什麽也不会让钟枫，不，现在是燕飞。他说什麽也不会让燕飞去驻唱打工。何江没有问原因，何开复想著他应该猜些什麽，不过等燕飞的康复，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解决了，他再跟何江解释。

四个人坐在楼梯间，吞云吐雾。何开复不知他们清楚多少，没有开。岳邵双满是血丝地看向他，直接问：“燕飞，是不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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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飞……”萧肖已经完全没有了白天在医院的冷漠，他心慌地呐呐：“我去了小阳的宿舍，在燕飞的墙上，发现的……”用力抓住岳邵的胳膊，萧肖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是哥，他是哥！他把一盒盒地摆在桌上，他还自己剪发，他有洁癖，他，他……”萧肖手慌脚乱地从购袋里取两个笔记本，直接坐，摊开。

一把抢过萧肖手里的宣纸，打开，他倒了一冷气，双目愕然。岳邵也看到了那副字，他揪住萧肖的衣服失了冷静。

“去医院！”

这是，知了？何开复回看了燕飞，给他掖了掖被，站起来走到门，低声：“去说吧。他上疼得厉害，打了止痛针才睡著的。”

冲来的三个人脚步瞬间顿住，只是他们的神都同时落在并没有被他们吵醒的人上，目光惊慌、害怕、紧张、激动、疑惑还有，伤心。

三人的心痛，何开复把他们推到门外，反手关了门。

丢笔记本，岳邵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孙敬池和萧肖被他这一声吼回了一丝理智，两人跟著岳邵冲房间，耳朵里是自己心脏剧烈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