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五皱皱眉，像是认为这句话说得不对，但他又没明确地说什么，只嘀咕了一句：我生的。

程俊心想坏了，只怕是犯了人家心底的伤，想小五十四岁跟个不认识的女人一夜，那个女人还是在喝醉酒的状态，如果那女人只是一时糊涂，而且，既然能够怀孕生孩、敢一个人喝醉酒在海边溜达，想来，她的年纪也不会比小五小，那么说，她清醒过来之后肯定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吧，别说之后跟小五在一起，恐怕她连孩都不想要。

程俊简直要拍手称赞他，看不来你这么笨还奔放啊，当时你才多大啊，十四岁而已，啧啧，真厉害！

这种事其实很丢脸的，程俊没心没肺那么问来，小五会有所气恼也不奇怪。

姓海，他排行第五，所以叫小五。至于年龄嘛，他一开始说他有三百岁，他妈的，程俊差给他一拳，最后他说他二十岁

人鱼

可谁想，小五却顺着程俊的话，没有任何异议地说：不会带走。

不，是绝对不想要孩嘛，要不然孩是怎么到小五手里的？又是怎么到他程俊手里的？那肯定是那女人生了孩之后丢给小五的嘛。

居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在程俊听来，这话怎么都有种炫耀的觉在里边。程俊嗤之以鼻，有什么可炫耀的，同为男人，他在这方面又不差。发现自己歪了中心主题，程俊立刻调整神，那孩呢？那个女人给你生了孩你们应该在一起啊。

意识到自己戳了别人的痛，程俊尴尬起来，讪讪笑了声，说：好了不说了，我基本已经知况了。

要说，程俊本就没把小五的话当真，他也就是有恶趣味，偶尔喜逗逗别人。这个小五看着明，但言行却像个笨一样，程俊也是看他没什么威胁力，而且还是人鱼湾的老乡，才起了把他留来询问一也没关系的想法。

问起孩是怎么来的一事，程俊据小五那不详的只字片语得的意思是，他某天在海边玩，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了。

原本以为小五会跟他急，你想啊，他的亲儿他怎么可能不想要呢？现在程俊态度地表示不会让程晓海的抚养权，作为生父，小五能不着急吗？

程俊搐着嘴角默认了他十四岁让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的事，因为这种事现实里也不是没有。

你说什么？你不会带走程晓海？程俊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程俊笑呵呵地，知了，不过呢脸一整，笑容没了，就算这样，我也不会把程晓海交给你带走的。

声音不大，程俊挖挖耳朵，凑近他，你说什么？

外婆说过，程晓海被丢在门外时才两个月大小，想一想，如果那女人一生孩就将他丢给小五的话，那么，孩就被小五养过两个月。小五说他不会养孩，所以才把孩送到外婆家门的，其实也不怪他当时那么，他自己都没成年呢，半大的小哪儿会照顾一个婴儿？只怕连为人父的觉都没有。

小五眨了眨，你知？

小五歪歪，仿佛是在回忆当时的景，之后，说：嗯，差榨他。

小五抬瞪着程俊，神忽然变得有些气恼。

一番刨问底的追问，程俊越发不相信他是程晓海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