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很蔡致。

他的心已淡，可她的却未断。如此一来，还如何奢求海枯石烂。

“喔，你橱门都没关上。”

他这样说着，把那仅剩的几颗佛珠拿在手心里，随即顺手丢了更衣室的废纸篓里。

“……无痛的吧。会有什么伤害吗？”

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卓逸定了决定要告别某一段回忆呢？嘉祎不知。

她笑着开玩笑说：“一想到这个生命是他带给我的，我就觉得恶心。”

在诊室之前，嘉祎握了握她的手，要她安心。

“嗨。”刚刚拉开门，就撞见了卓逸，“来了？”

“嗯。”林吉吉答得很脆，双手紧紧拽着，放在膝上。

之后就转病房，需要留院观察2小时，如果没有不良反应才可以回家。

‖不要因为卑微懦弱而不敢向前；不要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争取。因为你要知，任何事都无须后悔，只需承担后果。‖

替他将柜门拉上，顺势见到柜里他的外套和背包——他已经来了啊。此外，小隔板上还放着好多颗零碎的佛珠。嘉祎认得它们。这串佛珠卓逸一直在手腕上，十分珍视。如今看来，似乎是绳断了，散落丢失了的佛珠也再找不回来。

其实，她很害怕，只是她从来都不说而已。

“无痛的还是普通的？”

陪着林吉吉就诊的时候，中年的女医生瞥了一嘉祎，看着B超的结果问：“是打定了主意要打掉？”

手术只不过十来分钟。

都说，一段特定回忆总要由某个特定的件来支撑。或许是曾经熟悉的某一首歌，或许是一件珍视的礼，也或许是，一串佛珠。

“嗯。”

一个女人，用来表达的最崇的方式，就是想为自己所的那个男人养育一个孩。

卓逸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谢了。”

之深，恨之切。

排队、挂号，一切都仿佛来得那么漫长。

“

不知是什么原因，那天她长长的□浪卷发，还有紧紧裹住自己的米大风衣，都让她看上去更加纤瘦憔悴。

为了好聚好散的样，她不哭不闹，也不说悲伤。

陪林吉吉去人的那天，冷气居然格外的冷。分明还是秋天，却已经嗅到了冬日刺骨的气息。

坐在华善医院六楼妇科的候诊区里，嘉祎望了一边的林吉吉，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一刻，她这么安静。不再像平日里那样大吵大闹，也不再谈笑风生地说幽默的冷笑话。

15

卓逸的动作停驻来，望着橱里的那几颗剩的珠，说：“不用了，大概也是天意。”

门之前，嘉祎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来说：“我看你那串佛珠散了，我知一家店，可以到一模一样的珠，有没有兴趣？”

看到医生望着嘉祎的表，林吉吉笑了笑，只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懒得再解释什么。

卓逸挠挠脑袋，“呵，我电话留包里忘带了，回来拿。”

医生也不抬地说：“无痛的安全，也少痛苦。但毕竟是人，对的伤害多少总会有的。早知这样，平时就应该小心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