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胆小的老，在自己的面前，自然将一切都和盘托了，百花是王所擒，却是自司法天神的主使。自己吩咐了一些话，看得那老如释重负，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嫦娥叹了气，法力挥，银月光辉笼在四公主上，让她沉沉睡去。抬看着镜里，杨戬仍与老君打着机锋，嫦娥黯然合上双目，只想：“难怪四妹妹那般不记仇的人，都对他恨之骨……明明见到董永之的场，还想着要利用沉香，以全一己之私。他的心机，也委实太过恶狠绝，诡诈阴险了啊！”

想到那王和嫦娥的单纯，老君捻须微笑。杨戬，真是有趣。老和你这局棋，还未弈完，你布的棋，已倒戈为我暗伏关。

但凌霄殿里已笑翻了天，沉香虽是亲力亲为，也没有料到看守南天门的那两个天将会如此好玩，一人佯扮成自己幻化的齐天大圣，昂首阔步，气势汹汹，一人扮成胜佛幻化的二郎神，卑躬屈膝，亦步亦趋，苦着脸大叫：“大圣饶命，小神再也不敢了”，被拎着耳朵在御前大其丑。

天廷追究时，便是杨戬自己，也万没想到窃丹贼会用那种捉狭的方式来偷――那只死猴！

嫦娥那个女，真不知是善良还是愚蠢，梦想着用大义去赢回世界。但也幸好如此，她才会将屡次将大好的机会，自觉地送到兜率来。上一次，是仙凡通婚之沉香，这一次，是自己挽回败局的关键。

老君的脸上，全是捺不住的欣喜，杨戬冷旁观，淡然一笑，知他一半是装来的，也不说破，左右香饵已，不怕他不上这个钩。何况，那对他并无害？

三个月后，兜率失窃，丹房数百年来练就的灵药全被偷吃得净净。闭关中的太上老君一气一急之，自称走火，更是闭门不了。

杨戬啊，竖。太清境大赤天德天尊封号，岂是尔等小辈微末德行可比。虽然你机关算尽，但终究德行有亏，人脉调零。老端坐兜率，王嫦娥之，尽投来报效。

老君的笑意愈加温和，又殷切地和司法天神叙了些闲话，才如来时一般，隐了形离开，绝不问何时能拿回自己那个随多年的法宝。杨戬起送他离开，却是神沉郁了去，只因他知，这会是个不眠之夜――祖的话，真真假假，都要小心应付，何况，不久之后的天廷，八百年前那闹剧，又将注定要上演一次？

八一呆，百花看到好妹这般形，心中难过，骂：“那混账又想着害人了，想必是四妹妹知他的阴谋，担心沉香。四妹妹，沉香没有中他的圈套，你就安心了吧！那混账，活该他后来不死不活地受尽折磨！”龙四将目光移向镜里，两行鲜血从脸上落，竟是裂了眦角，却恍如不觉，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杨戬，似是伤心到了极。

金钢琢固然是个极疼的把柄，但前这个司法天神，不也是有着把柄在外么？更奇妙的是，司法天神全然不知，这把柄是落在了他这个被金刚琢之事束缚得伏首贴耳的太上老君手里……

第十二章权衡再炼试

老君也是一笑，看着这黝黑阴森的神殿，心中真正的喜悦，却是连杨戬都不曾猜的。来之前，他最怕的便是杨戬孤注一掷，将事上报到天廷，虽然也明知这个可能极小。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