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陷于儿女长，于那种关还能跑去找小狐狸，有了宝莲灯就偷懒贪睡。三妹，毕竟离他太远，母亲也只是一个血缘上天然的联系，不让他亲见着熟悉的人血溅三尺，又怎能让他恨我骨，真正明白他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真正用上所有的勇气和毅力，全心踏上这条危险的路？”

“是不是真的？”

“你要帮沉香，我知了，知沉香这孩不争气，你只能这样。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杀了我，还要和老君说那些话。”侧看着他眉心的阴影，她忽然不忍再问那么多，只想伸过手去，抚平那得化不开的愁绪。

龙四已经醒来，她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是不是真的？”无泪的睛却盛满了悲伤，让他无法忽视不见。

“你看过了？”

“你要知什么？该知的，你已经知了。”杨戬怕伤了她，没有用，收回手，在她侧面坐，无奈地叹息。

杨戬不知她在说什么，皱了皱眉，他不想多说什么，这四公主，只要好好养着，不要和他捣乱就行，这是怎么了？刚醒来就问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

已经知的事，不必多说，她也只是要一个确定，杨戬轻轻地，怕惊吓了她似的拢住她的魂魄，想送她回去。

原来那时候她就醒了，老君，一定是老君的，一时大意，险些叫他暗算了去。暗暗慨，杨戬盘算一番，老君的事，还是不能告诉她，便轻描淡写地带过：“我要老君帮我的忙，而这件事不想让旁人知，必须编个理由瞒他过去。至于你……”

沉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四姨母的死，也是因为他。

“杨戬，你既然杀了我，又何必救我？”没有得到回答，她换了一种方式询问，而那个答案，心中却已隐约明白。

无语的凝望，无泪的哭泣。

杨戬骤然回，真正吃了一惊：“你知！”

几千年中的恩怨变化――这样详尽的新天条，分明是熟知其中利弊的人才能写……

“……是，我看过了，是你写的，是不是？是你想要的，是不是？你和哮天犬说的，全是真的，是不是！”

而在杨戬中，四公主有些怪，不，非常怪。看到桌上乱了的书卷纸张，他明白了。

一都是疲惫，很想将四公主驱回鼎中，再去了结沉香的麻烦，但这双睛，又怎能让他不顾而去。

“你的，我已经保存在昆仑，魂魄既能行动，过几日我再助你凝合一次，也就随时可以还阳。但我不能让你走，只有等这件事了结，你才能离开这间屋。”话说完，杨戬恢复了冷漠的表，向四公主阐明她的境，“你不能离开定魂鼎太久，无法独自远去昆仑。如果你恨我，等你还阳，我若还活着，随时等你报

“我早就醒了，一直醒着，只是不能动弹。我想悄悄地一直装去，不让你发现，以后好揭穿你，对付你。”四公主幽幽地诉说一个事实，“我没有想到，想到……”

虽然重来一次，就算真要取她命，他也会这么，但到底有些歉意，尤其是听见她临死还惦着沉香，他更对这龙公主有几分敬意，几分疚。

“不，我要知全。”她一向是固执的，固执到只要认为对的，就会拼上一切去。这样的事，她又怎能不清楚，就安心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