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痛快的复仇吧，为何又要如此哀伤，仿佛又有最重要的亲人，就要永远离她而去，留给她难以承受的痛楚和空白。

杨戬微微：“血菩提在西海之畔无望崖上，一年结一次果，你自己需记得采摘之日。”

小玉觉得心好痛，就象活生生被剜去了一块。上一次是什么时候这样哭过？是在姥姥的坟前，发誓要报仇的时候。如今，仇人就在前，复仇有望，她的心又为何而伤？

”

公事完毕，杨戬看着前的这个聪明娟秀的女孩，想象她与沉香并肩而立，实在是一对佳偶，可惜，他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此一别，恐怕在也没有什么机会说些己话。他沉片刻：“小玉，你的劈天神掌练成不久，万年法力也得来过易。今后若与人交手，万不可接，游斗为上策。还有，你血气有亏，须得服用血菩提。我上次给你的，还有多少？”

“舅舅，您还有什么吩咐。”

接着杨戬详细交待后面的事，小玉在心中默记，又复述了一遍，指其中的疑问。杨戬捡其中能说的，再提几句。小玉很是乖巧，杨戬不说的，她也不追问她，中却隐隐透忧虑之。

她依旧是那个在姥姥坟前哭泣的孤女一般，唯一的亲人走了，相恋的人也走了。世界之大，孤零零的只有她一个人。生存的所有意义，都依托在复仇两字上。

“我要你在任何况，都要好好照顾梅山兄弟。”此言一，不单小玉吃惊，境外的众人也面面相觑。镜中，杨戬看着小玉惊诧的表，缓缓：“只有你能够放对梅山兄弟的仇恨，我才能放心将他们托付给你。今日之事不能重演，我不能再让他们跟着我了。”提到梅山，杨戬中很是伤，“老大在灌江，你领他们去那里吧。也许，我该早些放他们回灌江。”

杨戬复看小玉，温言相：“我知这件事对你很难。但是，当年杀你姥姥，那是我的命令，万事皆有因果，你不可为难他们。小玉，你若有不甘，将来我必会给你个交待。”

“交代？”小玉的唇哆嗦了一。前这个男，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只因泪已经不知不觉中糊住了她的双目，看去的世界都蒙了一层气。

她还能再承受一次吗？

纵然心意已决，此时此刻，小玉还是想大哭一场。她伏在地上，在心中向九泉之的姥姥谢罪，用泪埋葬那已无法兑现誓言。待得她拭泪，小玉重又成了那个的女孩。

小玉惊讶的抬起来：“舅舅，您真的

“姥姥，小玉是不是很没用？一次又一次上自己的仇人，视他们为人，亲人。对不起，姥姥，我真的无法这样，因为我无法背弃自己的良心。如果真的命运如此安排，我宁愿死在他们中间，也不愿意看到那一幕的发生，世上最为残酷之事莫过于此。姥姥，你地有知，原谅小玉好不好？小玉知，姥姥最疼小玉了。对不起，姥姥……”

小玉低看着足尖，她轻声：“舅舅，上次给的还有许多，一年都吃不完。”

杨戬见小玉哭的伤心，以为她是因为不得与沉香相见而难过。小儿女事，他亦无法相，只能伸手轻拍小玉的肩背。没有想到，小玉哭的更厉害了，她甩开杨戬的手，跪哭在地上，右手握拳，紧紧的抵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