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凝结，他缓缓说：“事已至此，多想无益。成大事必如逆行舟，不则退。则犹有生机，退则万劫不复。祖，当年的封神大典你便错过一次，难时至今日，还要错上第二次么？”声音不大，但在法力化有如虎啸龙，又如惊雷鼓般凛然生威，顿将老君散乱的思绪一截而断。

老君陡然僵住，愣了片刻，

现诸如通天元始等力能抗衡天地的宗派教主了。

寒意从他的心升起，越来越甚，先前在木幻一关里动摇了的心神，再度大乱起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封神台层的可怕，能从容在神王的幻境中破除真实，那样的神通，便是三界，都可以信手毁损了去的啊！既然如此，这一生的追求，只期翼着真正的自由，难终究是镜花月，永远都可望而不可及吗？

杨戬哼了一声，知他是绝不会先自己阵。但祖原是以研术为主，并非以武，这般行径倒也不是全因胆怯自私。当翻腕亮三尖两刃枪，提气戒备，一步迈。

老君却摇，涩声：“就算能，又岂可凭一己之力，将这阵法毁成如此模样？须知此地非实非虚，全是伏羲神王利用先天卦数设置的真实幻境，除非学识神通都远在神王之上，否则就算那八十位宗主复生，与我合力施为，也只能保证全而退，留全命而已！”

只轻轻一步，前景相大变，白烟怒涌，更有无数白气团四飞，但却不带一分杀气，连护的些微真气，都能将这白气团从容震开。老君也跟了来，一呆之，失声叫：“怎会如此？”衣袖一拂，法力送将去，层层白烟被他到角落，现甬的全形来。

两人一时都缄默了来，只并肩前行。走了不久，前方又是一条甬，金华异彩，老君低声：“此属金，以白为，以杀为能，最是霸无比，你我都要小心了。”中说话，却是退了一步，站在杨戬后。

老君，脸阴沉，秋之后，他虽在天廷运筹帷幄，但充其量不过是维持了个三清四御的虚名，三界之主，只能是昊天金阙玉皇大帝。几千年来的不甘，在得知灯中真相后化为苦涩，想到自封神以来的百盘算计，辛苦筹谋，他缓缓捋着长长的银须，手指用力，竟生拨了一把。

杨戬一声低啸，惊得老君一震，他抬望去，正对上杨戬严若寒冰的目光。一瞬间，他浑然忘却了数百年恩怨纠缠，当年利用阵法瞬间破绽，舍命冲时的颓废心态交织在中，只想着向人尽倾述一番，至于对象是谁，老君此时已毫不在意。

宽逾丈许，长不见，四上密布机构，原来想必都是厉害之极的杀着。但此时却扭曲凸凹不堪，看不原来形状，空余了一地的铜金碎片，状如粉末，竟是被人用大力行破阵，将所有的设置，都击毁得分毫不存。

杨戬却不予祖开的机会――司法天神的脸上，全是凌厉的决绝之意，以他的力阅历，自然知老君此时的形缘何故――

老君皱眉：“怎会如此？前方木幻一关完整无缺，威力宏大，而这步步杀机的金杀一关，却是被破坏得几无原形了？”杨戬细看上残痕，说：“有人来过，但应是多年前的旧事了。祖，三界之中，除你之外，还有人能封神台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