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的，我会帮你继续xia去――无论有多苦，有多难，我也要成为你这样的人，舅舅！”

他默默对自己重复着，于是kou中，只能说chu完全不同的话来：“娘，不要这样……有因必有果。舅舅这几千年来，zuo错了太多的事。果报，他受的是他应受的果报，我们没有办法帮他。以后，回去之后，我们好好照顾他，还可以帮他多行一些善事，抵消他的罪孽……娘，相信我，舅舅不会有事，我们将来，将来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第十一卷空里悲欣

第一章此亦怜才意

第十三日上，李靖没有过来，照例由小鬼将幻相引到黑shui狱来。众人最近已然明白，阎罗倒不全是躲懒，只不过胆量有限，怕事xie后代人受过，所以李靖不在时，便尽量避免到场，免得落xia话柄。反正纯阴法力耗尽，幻相就会缩成丝nang，自行飞回七星轮盘，原也不必他寸步不离地看着。

这次的幻相又是三圣母，温柔地倚近哥哥站着，伸chu手指，剜ru他肩上的血dong，用力通了过去。杨戬shenzi微微一颤，似gan觉到了来的是谁，数日来第一次艰难地撑开双目，看向三妹纯真得意的笑脸。

han糊地吐chu几个音节，终还是无力说chu，但他的心中，已比狱中的玄shui更加冰冷。三妹的yan里，仍是连一diandian怜悯都没有。是啊，那只是幻相，但是，她ti现chu来的，不也是她nei心最深的yu望？三千年的兄妹之qing，一次的严厉，就被永远地葬送了去。

一厢qing愿……三千年里的付chu，原来都只是一厢qing愿的执着，她的世界里，从来就没有给自己这个二哥，留xia过一席之地……

三圣母伏在刑架上放声痛哭。她听不清二哥想说什么，更不明白自己的nei心里，到底还隐藏着怎么样的恶毒。自己一直恨着他的薄qing，可自己呢？念力是最不会隐瞒自己心底yu望的，如果自己记得二哥的好，稍稍将他放在心上，又怎会如此的狠心，在隐蔽的yu望角落里，将折磨他视作了无比的快乐？

“二哥，不是这样的，不是！”她无力地为自己辩解着，“我知dao错了，不会，再不会了。你那个不懂事的妹妹，再不会去伤害你，将你的付chu，当成理所应该的给予。等我回去……等我回去，我要接你回华山养伤，我要弥补我zuo过的一切。我们还是兄妹不是么，二哥……”

“还要zuo什么呢，二哥。”幻相也在说话，盯着杨戬的yan睛，带着顽pi的笑，轻轻地dao，“知dao吗，二哥，在华山xia的日zi里，我最恨你的yan神，是那么的冷酷无qing……那时，我常常会想，你的双yan，会不会和你的心一样的冰冷？”

三圣母神se越来越恐惧，幻相的话，让她想起了曾有过的一个残忍念tou。“不……”她大声叫了起来，却只能绝望地看着，看幻相轻轻抬起手指，an在了二哥的左目之上。

一阵阵的压痛袭来，杨戬却只安静地看着三妹的幻相，似想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ru脑中。“剜去了双yan又如何呢？残破不堪的shenti，这样艰难的生存，还有什么是不忍失去的？只是莲儿，唯一的不甘，就是二哥再不能多看你一yan了……”他模糊地想着，tou昏沉得厉害，却唯独不再伤心。

而幻相依然在笑，温柔而又亲近，ruan语说dao：“真的很有趣呢，二哥。都说心与yan相连，你的心，不是一惯冰封似地肃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