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圣母啊了一声，心中一阵难过。许久，才黯然：“千万别让二哥知。今天是他生日，别惹他伤心，搅了兴致。”小玉，又：“沉香已经上了奏本，为四叔请致后的哀荣。您放心，五位叔叔已经想开许多了。”

不一会，梅山兄弟也到了，只有五人，脸都有些苍白。哪吒久居地府，三圣母足不华山，自然不知原由。沉香看了龙八一，龙八会意，抢在三圣母前迎过去，偷偷地连施。康老大看在中，惨然一笑，示意自己明白，引着众兄弟向席边的杨戬施了一礼，说：“二爷，兄弟们又来看您啦！不过……不过老四只怕再不能来了。界诛妖事务繁重，他向来多智，以后都须留在军中应付局面。”

见舅舅只是淡淡地微笑，并无不愉之，沉香的语气又轻快起来：“以后我一定能想办法，日还长着哩，是不是舅舅？至于别的神仙，哼，您才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对不？”

外面，沉香亲手为各人斟着酒，笑问：“开饭了罢？也好让舅舅尝尝我娘和小玉的手艺。不过，三太，四姨母真的不来了吗？”

三圣母看不太对，招呼五人席后，不住地询问般地看向沉香。小玉趁陪她厨端上菜肴的机会，压低声音说：“沉香才任司法天神时，不是因为不熟事务，请了六位叔叔山帮忙吗？四叔因为功勋显赫，已到了将军一职。可是今年……今年遇上厉害妖作乱，已经殉职了。”

第九章艳骨多尘土

舅舅，您当时也看到了，那不是四姨母的错啊。嫦娥姨母哪次都来去匆匆，大多时候一言不发。去年竟是看到四姨母门，就直接离席回了月……舅舅，她俩的心思，我们都知一些的，不过也帮不了她们不是吗？”

这小夫妻俩助杨戬穿着完毕，由沉香抱起舅舅，去了圣母的院。那是三圣母日常起居之所，鬼判小吏一概严禁。待步院的花厅时，龙八和丁香已经到了，正和三圣母闲话。沉香将杨戬安置在桌边垫了毡的躺椅上，三圣母过来帮忙，里全是喜悦，轻声：“二哥，这次关，你的气又好了许多。看起来，沉香用阵法助你调养，效用果然极为明显呢！”

说话间，哪吒也到了，叫了声杨戬大哥，将一个玉净瓶放在桌上。丁香好奇：“什么东西？”伸手去拿。哪吒架开她手：“敖，看好你老婆。这是百年一滴的玉芝，是普贤菩萨赠给地藏菩萨的灵药，我特意求来，让杨戬大哥也试上一试的。”

丁香没防备，险些被他推个跟，不满地嘟嚷：“什么嘛，宝贝似的。年年来，都说从佛门到了好厉害的灵药，还不是年年都一用没有……”哪吒霍地转，横眉立目，怒视着她。龙八忙拉妻坐，哄：“丁香，别这么说，兴许今年……今年就成了。”

哪吒绷了脸，犹自在和丁香赌气，冷冷地答：“十八层地府往来，阴邪之气太重。四公主虽也归皈了佛门，舍了地藏王座

声音忽然放低了，他有几分担心地看着杨戬，“不过外婆……外婆还是不会来。舅舅，外婆常住天廷，现在玉帝对她，就象你着我娘那样千依百顺……所以，我们什么也不敢和她说，既怕玉帝看破绽，又怕惹她老人家伤心难受。对不起，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