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轻寒突然说：“我那个时候，还不知死是什么意思。”

“别叫我那个名字。”若轻寒说，“那个名字我十五年前就不用了。”

他父亲面前，“只要你不怕我有艾滋。”左文锐看着杯，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还能喝到你给我泡的咖啡。”他接过来，和了一才说：“思勋……”

左文锐温和地笑着，“你看看，我看上去，有六十多了吧。”

若轻寒说：“我得了艾滋。”

若轻寒突然不说话了，他静静地听着这个男人叨叨絮絮地讲着过往。

血脉相连的存在，若轻寒除了原谅他，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若轻寒突然觉得这世界就像一个笑话，他失去了，却捡回了丢失了十几年，甚至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亲，也许，这是古人说的，若有一失，必有一得。

“那时候，我只把你当累赘，当，心好，就带你去玩两把，心不好，就把你丢在家里，甚至把你关起来。”左文锐啰嗦，“现在想起来，真是胡闹，真是混账。”他放手中的杯，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若轻寒的手，“我记得，你妈死的时候，我都没有去看她最后一，那个时候我在外面和别人打架，只为了一个虚名，你那时候是不是恨极了我？”

左文锐笑呵呵说：“当年，我才十六岁，正是喜玩的年纪，什么都不懂，也不知什么叫男人的责任，只知一味的闯祸，是那个时候有的你。”

左文锐僵了，他苦笑：“什么都瞒不过你，果然不愧是我的儿。”他又叹气，“早就想对你说了，自从我看见家里只有我一个人起，每天都是无穷无尽的文件，秘书，客，家里冷冰冰的。”

若轻寒说：“你为什么不去染发？故意着这斑白的发来见我？”

左文锐突然伸手抓住若轻寒的手，若轻寒不适应，差瞬间将左文锐的手甩开，“你什么？”他的气很不好，像是要发火。

若轻寒突然说：“要是你只是来和我说这些的，那么请回。”

若轻寒突然什么也不想说了，就算他明知这是他父亲故意设的陷阱，就算他明知这是他父亲假装来的温柔，但是左文锐只是想得到若轻寒的原谅。他是他爸，能到这一步，他还能说什么？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来找我？”若轻寒说，“你这句话，练习了多久？”

“我知。”左文锐

左文锐笑着拍带着若轻寒的手，就像是在享福的老人，“对不起。”他突然叹气，“对不起，我是个不及格的爸爸，得零分的爸爸。”

若轻寒很想甩开手，很像骂他，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是不是怕没人给你养老才这么虚心假意的？是不是？！

若轻寒沉默了，对着难得的坦诚，他父亲从来不擅长阴谋，他擅长阳谋。

“对。”左文锐说，“这样能让你更加容易原谅我。”

“每个人都会犯错，”左文锐说，“关键是看他会不会，能不能察觉到，自己错了。”他看向若轻寒的睛，“儿啊，爸错了，能原谅爸吗？”

但是他没有这么，他不到。

左文锐脸一板，看样就要发火，但是一刻，他的表又柔和起来，“你这臭脾气，真像我。真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