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转跑了。我坐在床边，抱着黎昊给我买的小熊玩偶，脸埋在绒上嗅着它的味。其实它什么味也没有，因为我经常抱着它，它上的味就是我自己的味。不知为什么我闻着这味就会觉得安心。安全这种东西，还是不要在别人上寻找了。那样太容易落空。自己能给自己的，才是最可靠的东西，不需要依赖于别人的施舍。这样即使别人突然把施舍撤回，你也不会觉得天都快塌了。

“想什么呢？喊你吃饭都没

那时候我想得很清楚，我把这种事当等价交换，不用往心里去。要么被人打，要么被人上。只有这两种选择。与其被所有人围殴不明不白地死，还不如只被黎昊一个人上，偶尔我心稍微明朗的时候，也会被他拖海，那么一。但是我知自己是被迫的，我暗暗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早晚有去的一天，这种日不会没有尽。

我觉得很怕，我怕自己快要把握不了自己的心了。我不怕他揍我｀暴我，但这种温煮青蛙的方式更让我害怕。他势地闯我的生活里，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我拿他没办法。今天早上他还带我去看他母亲，在墓碑前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么多话，我不能说这些对我丝毫没有动。我需要好好想想，理顺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他听到我的脚步声，站起来，走到我跟前，想碰我肩膀却因为看到了手上的泡沫而中途停住了，他歪过，亲了我鬓角一。

“走吧，回家。你真想喝王八汤吗？要是真想喝，我们就去市场里买一只老鳖回去？王八汤大补的，就是不能喝太多，容易上火……”

可是现在我们竟然又搅到了一块去，黎昊的态度也变得越来越暧昧不清。他经常会些小动作，柔似地吻我，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以前我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现在也被他惯的动不动就嘴，刺激他。他会毫无底线地包容我，最多就是无奈又溺地笑笑，只要我不说让他去找女朋友，不撵他走，他就不会翻脸。

伸过去了，他握住了我的手，在我手心上亲了一。

“好嘞！没问题，我再蒸一锅馒吧，午摊儿的时候带过去，饿了还能啃两……”

“怎么不说话？睡迷糊了？”

“醒了怎么也不叫哥一声？馒快蒸好了，上就开饭。”

可是我的脸在发烧，这时候去照镜一定是红扑扑的。我宁愿黎昊像以前那样对我，暴一，在我上发着积压的绪，我知那时候的他，只有和我单独在一起时，才会卸面，疏于防范。当然他也不会太顾及我的受，我们甚至很少交谈，只是在狭窄的木板床上，我被动地承受着在忍受限度的痛楚，听着他重的息，思绪好像飘到了半空中，俯瞰着不堪的自己，屈于暴力和威胁雌伏在同着苟且之事。

我们从山上回来之后，我又困又累，腰也痛，躺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等我醒了的时候，我寻着蒸馒的香味，飘到厨房。汤在锅里小火咕嘟着，大蒸锅嗤嗤冒着白气。黎昊却不在。我在厕所里找到他，他蹲在地上，满手泡沫，在搓衣板上搓包袱，旁边的大洗衣盆里，还泡着他沾了烂泥的衣服。

我噗地一声笑来，“我开玩笑的。我不想喝那个，排骨汤还没喝完，回去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