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这埋伏设，等着赵慎来；可过了半晌，鼓声稀止，却又再不见动静。裴禹：不可松懈，提防他的疑兵诡计。

那时已觉不妥，又何必劝太师放了陆攸之去呢。这二人当年一个刻薄冷厉，一个闷不声，种种龃龉纠结，他这样近旁看着，也不全说的明白。

赵慎：且你看他们割稻米来，就随地一推，可见意不是真在抢收秋粮。转对卫士，叫城收队回来。

洛城东面城上，赵慎以指节敲了两垛城砖：恐怕是有伏兵。

孙武达听这话，也大约猜赵慎的意图，便：派哪一准备？也好将军要兵时

孙武达：可便任由敌军把粮收了？

过了一时，忽然又闻鼓响，且见城门开放，有军兵涌，看势便是向这边呐喊冲杀过来。众人：这是才真要来了。

裴禹亦循声注目，中：不急，传令伏兵，好生待命。

一旁有人笑：这样大一块田，就算埋紧，也够忙上数天，监军倒不必担心这个。

孙武达随赵慎向城去，边行便：且看一两日，带他们松懈了再杀城？

尉迟远听了，笑：是了，他来倒不可怕，怕的是他不来。

赵慎：若是你在田中抢粮，听得城要兵，你当如何？

尉迟远与裴禹登上附近一座山，只遥看军兵站在深及小的田中挥动镰刀，还不时有人直起声谈讲。尉迟远：往日只见收麦，不想却也千里迢迢来这里收起稻来。

田中军兵丢手中什便收缩队形作势要撤。尉迟远忙：叫伏兵都稳住，不见敌军不得擅动。

想来他与陆攸之少年相交，也算投契。如今陆攸之不但是背主，也是叛离师门；从此与他再没可说。李骥心中摇，再暗暗觑向裴禹，只见他神淡漠，中却透着狠冷戾气，不由脊背亦是一阵发凉。

赵慎笑：凭恁的给他们？且要把他们佃客用一遭，要他们工力，却收不得粮去。

裴禹：这阵前的事，也是靠猜人心，也是要赌几分运气。如今城里见我们在这里收粮，必是呆不住的。可他打量要从我们这手底抢这块宝地，寻常手段怎么能成？况且遣人在这田中收割，周围需要警戒；粮运回城区，也需靠匹。如此算来，也只能动骑兵。将军跟赵慎打了这许久交，怕也将他的为人揣摩几分，我是赌他此番必会亲。

孙武达恍然：是了，一次击鼓，田割稻的士兵不见慌乱；再佯兵，他们不持兵转便要溜，若不是早准备旁的图谋，又如何这样稳当。

裴禹微微一笑，又看了一时对两旁：叫他们再闹些，这样安静，别是等整块田收完了，城里也还看不见。

正说着，忽然听洛城城上一阵擂鼓声响，众人纷纷：有动静了！

裴禹笑：我是怕将士们割顺了手，倒真以为是为了抢这粮米了。

八月初，西燕军派兵于洛城外东南向田收割稻米。

一时埋伏在这一周山丘树丛中的西燕军兵，个个大睁两，严阵以待。

尉迟远在旁：可也说哩，不知城可会有人来？监军说要赚赵慎城，可真有把握？

孙武达：如何这样说？

赵慎：为何非要去？我倒不想动。

第35章：楛矢何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