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像谈家常似的抱怨起来:“那些佣人啊,笨手笨脚的,简单的家务都zuo不好。还是以前那批佣人顺心,像是琪jie……”她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儿zi的气,当即刹车,语气又冷xia来,“你来找我,是我提chu的条件你都肯答应了?”
白夫人说过,要原谅白哲,除非白哲退chu娱乐圈,跟杜zi骁分手,回mei国经营白氏企业。
这三条白哲哪条都不能接受,他回答不chu,只好沉默。
白夫人冷笑一声:“那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你走吧,回你的国nei去吧。我当没生过你这么个儿zi,以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
老死不相往来,这六个字太重了,像touding骤然炸开的惊雷,白哲无论如何无法接受。他抖着唇叫了句“妈妈”,可白夫人一dian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指着门kou:“没什么好说的,白哲,你太让我失望了。chu去,我不是你妈妈,你以后也别回来了。”
“妈妈……”白哲迈了一步,语气哀求。
“chu去!”白夫人指着门kou,大喝一声。
白夫人到底年老了,以前她是白家当家主母,喝一声,谁都要吓得一颤,如今这一声喝chu来,她自己的心脏却开始不舒服了。在白哲的印象里,母亲的shenti十分健康,可十几年的时间,足够母亲添了任何病症。他看着母亲捂着心脏大kouchuan息,脸se白得像纸一样,就是有再多的话都说不chu来。
他知dao自己今天的沟通势必又要失败了,可到什么时候才能求得母亲的原谅呢?难dao真要如母亲所说,收拾东西这就回国,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吗?
白哲心里又是难过又是为难,简直不知所措。
他回过tou,打算回去仔细想想办法。转shen的刹那,余光却忽然瞥到了shen侧架zi上那一排与奖杯奖状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那是一长排碟片,整齐地摆在架zi深chu1,外面用相框奖杯挡着,不仔细看gen本看不chu来。
白哲记得自己离家的时候还没有这排碟片。
他直觉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母亲不会藏的这么深。他转tou瞥了瞥母亲,显然母亲也发现他注意到了。母亲张张kou,应该是想拦住他,不许他看,可chuan息急促,让她说不chu话。
于是白哲伸手,从这一长排的碟片中取chu了一张。
碟片盒zi是透明的,很朴素,打开盒zi,里面也只是普通的dvd光盘,像是自刻的。白哲翻过盒zi,只见盒zi侧边贴着张贴纸,上面写着年份,和“9.18哲哲”的字样。那字娟秀柔mei,chu自母亲的手笔。
9月18号?与自己有关?
白哲稍稍一想,便明白这盘碟片是什么了。
这里面应该刻录着五年前的九月十八号,自己在国nei举办的一场演唱会。
白哲依次chouchu几张,每一盘上面都记载着时间和“哲哲”两个字,有些还加上了地dian。越靠里面的碟片上,贴纸显得越旧,显然已经被拿chu来反复看过许多次了。最外面的一张还很新,而且两张个碟片卡位却只放了一张碟,另一张不知哪里去了。白哲猜测应该正有人拿这张碟片在看,而这张碟片的nei容,正是白哲最近在国nei办的那一场演唱会。
就是在那场演唱会上,他向大众承认了自己与杜zi骁的恋qing,勇敢chu柜。
yan前的碟片像记录着白哲chudao的这十五年似的,白哲一yan望去,自己办过的大型演唱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