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心穿着青绿的纱裙，姿袅袅地屈膝一礼：“君先生安。”

前天，楼断带着楼鸩、四君及长老们去了大彤泽，听说风荷公捡了一只赤的汤幼崽。因汤大多白和黑，赤极为少见，风荷公执意要带回来养，楼断也允了。

楼断很少主动找我，他从来不见为净。

虽招惹君兰的是雪妖，但风荷与雪妖同为四君，我见他对玉留声的态度便知，君兰不会愿意去跟风荷的风。

薛无涯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才说：“我听说前几日你闭门不，兴许是病了。我问兰哥儿，兰哥儿说你隔月便会如此……”

今日，临妆与我说，现在不少人学着风荷公，想养汤，只是汤是看守历代主牌位的镇洲兽，岂是说养就养的？楼断便令，凡主司以上，一司可养一只。那些地位不够的，便去寻了别的动来养。

“那你在什么？”薛无涯追问。

惠心梨涡浅笑，眉目间总有一种令人想要亲近的温柔，她说：“家此来传主令，请君先生去一趟，主有要事商量。”

我回绝了。

惠心是楼断的贴侍女，其地位就如浣魂苑的临妆。惠心材挑，模样妖娆，又极会打扮，不过可惜，楼断对女人不兴趣，当年若非楼断的父亲――前代主楼季――对自己唯一的儿使了手段，便不会有今日的楼鸩。

随后，山林司上报楼断，新找到一适合开采的矿山，楼断知晓如今的矿山压着鬼主气脉，恐此次五蛟潭影是鬼主的警示，立刻采取了山林司的上报，一日的功夫，便将工和隶迁至新矿山之。旧矿还设了守卫，并令任何人不得。

所谓，上行效。

薛无涯是个聪明的孩，许多事一就通。当然，这样说能让他努力用功，骗一骗又何妨？

“姑娘多礼了。”我略抬手，临妆已亲自奉上一碗茶。

我闭门的这些日，楼断亲自去了五蛟潭，兴许是担心真的五蛟冲来，还召集了长老们一起再封印一遍。只是潭中已有封印，想来封印之人不喜他人手，长老们的封印总是失败，楼断只好作罢。

“我一定比你用功！”薛无涯说罢，便走了。

“怎么不说话？”我问，“若只是来看看，那你可以回去了。”

临妆立刻不兴，但还是很快收拾绪，亲自去迎。

薛无涯恍然大悟，说：“我懂了。”

我虽觉不妥，还是说：“姑娘稍候，我换件衣裳便同姑娘去。”

也不说话，一会儿看看我，一回儿看看别的。

第二日，冥宵大殿的乌鸦便飞回来几只，但到今日，也还是那几只；其余的，恐怕早填了五蛟潭。

忽然，有小丫通报，说主边的惠心过来了。

临妆问我，要不要给君兰养一只。

很快，临妆迎着惠心来了。

面见主不

我笑了笑，说：“你觉得，我凭什么比你？就因为比你多活几年吗？”

我了：“是，我隔月便会闭门几日，倒不是病了。”

少年气，倔而傲慢，不愿落于人后。